連續幾日的時間,天色剛剛漸亮,恭親王府邸門口都會有兩三個靖南王府邸打扮的人,抱著希望見恭親王福晉,常寧幾日遣了近身伺候的順喜前去盯著,防止府邸有人給對方通風報信。
常寧這裡總有人騷擾,純親王隆喜的府邸也不太平。
隆喜閉門謝客後,除了內眷們可正常與家裡書信往來外,其餘的人不可與外界通訊息。
即便隆喜時常陪著福晉身側,福晉身側的兩位嬤嬤都是平南王福晉親自選派的,常常能接到家書,勸說隆喜福晉在隆喜面前求情。
隆喜福晉起身後,坐在梳妝檯前,尚嬤嬤揮退殿內眾人,親自給隆喜福晉梳妝。
“福晉,若是沒了平南王,您還能坐穩這個位置嗎?”尚嬤嬤冷漠的說著,手上的力氣越發的大了。
隆喜福晉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回嘴,從家裡去平南王府邸培養的一年時間,尚嬤嬤和齊嬤嬤一直控制著尚氏格格們的生死和未來,隆喜福晉一直被壓在二人的手下,在隆喜面前,兩位嬤嬤做的格外出色,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此時,隆喜比往常提前半個時辰晨練回來,本想著不打擾福晉休息,從後門進了主院,小旗子發現福晉的奴婢居然沒在殿內當值,趕緊拽了一下隆喜,低聲提醒他一聲。
隆喜納悶福晉為何悶悶不樂,放緩了腳步靠近梳妝檯的窗臺,正好聽見尚嬤嬤冰冷的質問生,從窗戶的縫隙望去,發現福晉的咬住嘴唇,不敢反駁。
隆喜右手緊緊的握拳,心裡很是憤怒,他清楚福晉是尚佳氏的旁支,在尚可喜的府邸被磋磨訓練,他在宮內待著,碰見過奴大欺主的現象。
他從後門進去,發現尚嬤嬤還在說著,甚至還動手掐福晉的右手臂。
“放肆!”隆喜怒瞪尚嬤嬤,福晉聽到聲音,迅速轉身望向隆喜,淚水無聲的滴落下來。“小旗子,把福晉陪嫁的嬤嬤、奴婢全部送去暢春園,我想皇兄能處理的。”
隆喜邊豐富小旗子開始逮人,邊快速的來到福晉的身側,在兩個嬤嬤未緩過神來時,福晉以被隆喜帶走,她們一聲聲高喊福晉饒命,隆喜牽著福晉進了書房,發現福晉的小身板抖成了篩子。
“福晉,為何不與我說嬤嬤們的事兒?”隆喜端了一杯溫水遞給福晉,“除了剛才掐你,可還有說別的嗎?岳父、岳母和舅兄們都抵達京城了,我安排他們住在紅螺寺那邊,不會與嫡脈的人碰上的。”
隆喜靠著福晉坐著,福晉委屈的嗚嗚的哭了起來,隆喜一把福晉抱在懷中,輕柔的拍著後背。
“我身側的嬤嬤和奴婢們是福晉安排監視我的,我所用的膳食都要經過她們的同意。”隆喜福晉靠在他肩膀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金磚地,“謝謝您把安排我家裡人,我現在總算是鬆快了。”
“龍七,你佟皇兄說,看能否讓徐御醫過來看診,不會耽誤三嫂請脈的。”隆喜便聽福晉訴苦,琢磨哪位太醫可放心用著。
福晉坐直了身子:“爺,不可耽誤徐御醫當差,三嫂現在可是最關鍵的時候,雲涯館哪位隨時會出手呢。”
“雲涯館是不是和尚可喜聯絡了?”隆喜聽常寧抱怨,噶布喇居然和耿精忠聯絡了,不光前朝不少臣子為耿精忠求情,還要聯絡女眷們吹枕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