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魯飛真的急了,羅信立刻軟了下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此時去教坊司也沒用,因為這個日子,教坊司中出色的官妓也都去了曲江池,到時候我帶你尋一艘畫舫不就得了。”
魯飛聞言,頓時轉怒為笑,“早說不就行了。”
接著他看向蕭銘,“殿下,去吧,這斐家的女人也不知道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醜是美,到時候若是長的像個母夜叉,即便是斐家的女子,為了殿下著想那也不能娶的,你想想這一掀開蓋頭來把殿下嚇出個好歹來,這可怎麼辦?”
“去,去,去!”羅信趕蒼蠅一樣把魯飛趕走,“想當年我倒是見過斐玥兒的畫像一面,殿下,這絕對不會像魯飛說的一樣。”
魯飛更是哈哈大笑,“畫像有什麼用,說不得正是這斐中書擔心自家的女兒嫁不出去,故意弄個畫像出來騙騙你們,好讓你們魂牽夢繞,把她女兒當個寶。”
魯飛不說,蕭銘心裡倒是不嘀咕,但是魯飛這麼一說他還真的有些擔心。
畢竟這長安城見過斐玥兒的人屈指可數,若是被魯飛的烏鴉嘴說中了,自己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珍妃為自己尋個斐家的媳婦自然是為了他下半生的平安,可是對蕭銘來說,他只需把蕭文軒哄個幾年就行了。
那時即便沒有斐家,誰又能奈何他。
再說,這又不是自由戀愛,也沒法瞭解性情賢良,這現代見面相親還看相貌,何況這到入洞房之前基本面都見不到。
想到此,他說道:“去?”
“當然去!”
羅信笑道,這難得有熱鬧可以湊,對羅信這些長安貴族子弟來說沒有不去的道理。
“既然你們執意要求,那就去吧。”蕭銘說道。
羅信和魯飛一喜,說道:“殿下請!”
說罷,蕭銘回了自己在長安落腳的院子,換了便服,而魯飛和羅信也會去換了衣服,三人相約在曲江池見面。
“殿下這是要去曲江池吧?”紫菀似乎已經知曉了一切。
“你怎麼知道?”蕭銘奇怪道。
“今天是九月九,往年的時候殿下是年年都去的,這下了朝殿下也無事,不去曲江池去哪兒?”紫菀輕輕說道。
綠蘿小臉興奮地通紅,“殿下,把我們也帶去吧,這時候曲江池畔買麥芽糖的最多了。”
紫菀聞言也說道:“殿下,就帶我們去吧,待在院子裡太無聊了。”
想了一下,蕭銘心想這詩會分成兩半,自己到時候若是見不到斐玥兒,說不定可以讓紫菀和綠蘿到女性詩會上提自己看看。
於是他說道:“好吧,不過到時候你們不能亂跑,這詩會上魚龍混雜,不少權貴子弟可是心術不正。”
“是,殿下。”紫菀和綠蘿高興地眉開眼笑。
換了衣裳,主僕三人帶著同樣換成便裝的侍衛向曲江池而去,一般來說,詩會會從中午一直持續到傍晚。
這個時候正是人們去往曲江池的時候,路上蕭銘看見不少華麗的馬車向曲江池的方向而去。
蕭銘倒是不急,他一路欣賞著長安的風景一面想著如何將商業拓展長安的市場,畢竟根據商會的統計,這一年來青州幾乎四分之一的商品是在長安銷售的,可見這長安城恐怖的消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