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繼續向軍工坊去了。
這時老漢忽然對著他猛磕頭,哭喊道:“郎君饒命,老漢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一家老小就快餓死了,只是聽說紡織坊招收女工,我想自家孫女也能去,又捨不得手裡的買米錢才會如此,郎君饒命啊。”
聞言,蕭銘勒住了韁繩,奇怪道:“今年青州豐收,你家怎會還無米下鍋?”
接著蕭銘忽然感覺到此人的口音不是青州口音,於是問道:“你不是青州人?戶籍何在?”
老漢就怕別人提及此事,嚇得渾身顫抖。
這時趙龍怒道:“還不從實招來。”
老漢只得說道:“某是滑州人。”
“滑州人。”蕭銘皺了皺眉頭,這滑州就在現代的鄭州附近,他問道:“那你為何在此?”
趙龍這時忽然響起了什麼,說道:“殿下,前些日子府衙倒是收到滑州的緝捕令,讓青州府衙幫助緝捕一家五口人,還有畫像被一同送來。”
此話一出,老漢面如死灰,他搖頭苦笑,“沒想到逃到這青州,還是躲不過緝捕。”
蕭銘沒有理會趙龍,而是問道:“你們一家五口為何被緝捕?”
老漢苦嘆一聲,如今已經逃無可逃,他於是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趙龍忽然面露愧色,說道:“原來如此,這樣的話這緝捕令倒是荒唐了。”
蕭銘這時說道:“你去府衙和展興昌核實此事,若是這老漢所說屬實,便放了他,若是無罪便妥善安置。”
趙龍點了點頭。
轉過頭,蕭銘對老漢說道:“若是真如老丈所說,這緝捕令在青州便是一張廢紙,老丈不必擔心。”
老漢聞言,頓時大喜,“謝謝郎君,謝謝郎君。”
報童此時也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說道:“老丈你為何不早說,早說這報紙我就送給你了,不過你不必擔心,咱們青州是收流民的,而且在青州生活了兩年的流民都可以獲得青州戶籍,有了戶籍,你們便可以獲得土地了。”
老漢一臉的不可思議,吶吶自語道:“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