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羅宏毫不畏懼地同蕭銘對視。
“哼,六大軍區讓你們羅家佔了兩個,不給還不樂意,難道你們羅家是想造反不成?”
見羅宏如此無禮,展興昌心頭火起。
“這司令官乃是論功而立,與羅家是不是佔了兩個何幹,說到底還是皇上不信任我們羅家。”羅宏一句話頂了回去。
展興昌嗤笑道:“羅宏,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當年藩王之戰中你的確表現出色,但論及功勞你比得上當時傾淮南國之力助皇上掃平北方,又主動削藩的淮南王和雍王嗎?若是如此,這司令官也該是崔尚安和蕭鐘毅的,和你有什麼關系?”
“再說這東部軍區的朱三四,人家幹的都是苦活累活,先是在極北之地同沙俄人作戰,當這軍區司令也是個光桿司令,去的也是鳥不拉屎的阿拉斯加,都說他是軍區司令,這滿朝文武不都說他其實就是個遠徵軍司令嗎?讓你羅宏去?你樂意去?”
展興昌一番話下來,羅宏頓時面紅耳赤,他看向一臉譏諷的崔尚安,張了張嘴卻發現找不到辯駁的話。
他是打了不少仗,但是論對帝國的貢獻,他自然是不及淮南王和雍王的。
現在崔尚安雖然在總參,但是手中卻無兵權,在軍中還時常被嘲笑為皇上的禦用傳令兵。
而雍王之子蕭鐘毅則前一陣被調到馬尼拉做總督去了。
崔尚安緩緩說道:“羅宏,皇上給你在軍中的位子不低,只是你不甘心而已,只是你卻忘了皇上給你你能拿,不給你的,你不能搶,這便是你不如羅信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羅信能夠成為軍區司令,而你現在卻成了階下囚。”
蕭銘微微點頭,其實很多朝臣都看出了羅宏的秉性,他是個不錯的將領但奈何野心太大。
這一點他在藩王之戰的時候便看出了,為了自己的仕途,他表現的有些急功近利。
而對這樣有本事,野心又大的人,任誰都不會放心使用,這也是為什麼他雪藏羅宏的原因。
“羅宏,朕想說的,展興昌已經替朕說了,即便以你的功勞,這六大軍區的司令官也輪不到你,而現在事實證明,朕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只是因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官職,你便對朕心生怨恨,篡權謀逆,這帝國內對朕不滿的官員千千萬萬,是不是他們每個人都要因為官職的升降反對朕啊。”
頓了一下,蕭銘嚴厲地說道:“朕身為一國之君,思慮的乃是帝國的長治久安,而你心中卻只有你羅宏自己的權利慾望,你捫心自問,將一個軍區交個你,朕能安心嗎?滿朝文武能安心嗎?帝國的百姓能安心嗎!”
臉色由紅轉白,羅宏一開始趾高氣昂的氣勢漸漸低了下去,回想這段時間,他腦子裡有的只是對官職的不滿,何曾有過一絲對帝國的責任之心。
想到此,他沉默了。
“怎麼不說話了,是沒臉說了吧。”蕭銘冷哼一聲,“你羅宏的確打了不少勝仗,但現在你羅宏至少還站在這廟堂之上,而那些為你鋪平仕途之路而戰死沙場計程車兵呢?他們浴血奮戰就是為了你羅宏今天篡權!錯!他們是為了帝國繁榮昌盛,你現在踩在他們的屍骨上幹著禍亂帝國的事難道心中沒有一點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