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敢有半點虛言,蕭琪定然無死無全屍。”蕭琪痛哭道。
這時錢大富忽然說道:“皇上,這個華嚴國曾經派出使臣到長安覲見,想要成為大渝國的藩屬國,只是當時他們並不受待見,先皇沒有接受他們的請求。”
“還有此事?”蕭銘在記憶中沒有找到相關的訊息。
“這個不會有錯,皇上可以問斐閣老。”錢大富說道。
蕭銘點了點頭,“你去內宮將斐濟叫來。”
應了聲是,錢大富出了禦書房,不一會兒,斐濟到了禦書房中。
看見跪在地上的蕭琪,斐濟面色大變,驚呼道:“蕭琪!”
“斐閣老不必驚訝,朕先和你解釋一下。”蕭銘說罷,將蕭琪出現在青州,還有來的目的說了,接著又問了這藩屬國之事。
沉吟了一下,斐濟說道:“皇上,的確有過此事,不過這事發生在三十年前,已經很久遠了。”
“果然有此事,那麼為何朝廷不願意接納華嚴國?”蕭銘問。
苦笑一聲,斐濟說道:“皇上,這藩屬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一旦承認華嚴國為藩屬國,這便等於華嚴國和大渝國有了血盟的關系,一旦華嚴國遭受進攻,大渝國是必須傾盡全國之力幫助的,再者華嚴國遠在海外,大渝國鞭長莫及,而且最重要的是歷代中原王朝都將移居國外的國人定為賤民,不屑與之!”
蕭銘怔了一下,他記得當年萬歷皇帝便是以這個理由拒絕攻打西班牙人,認為這些人和大明朝的關系不大。
斐濟這麼說,蕭琪頓時急了,他說道:“皇上,斐閣老此言差矣,我等漢人身體中流著相同的血脈,生在何方又有什麼關系?諸如那些叛國者,喝著長江黃河水,吃著稻米麥飯,他們可是實實在在的大渝國人。”
斐濟張了張嘴,正要反駁,這時蕭銘阻止了他。
他說道:“當年父皇不肯接納華嚴國其中最大的原因恐怕也是國力不能及,無法保護華嚴國人,二者,華嚴國使者言之藩屬國,此乃另立國家,於朝廷看來等同於叛逆,朕瞭解先皇的脾氣,有著兩條他自然不會答應。”
斐濟點了點頭,“正是,只是先皇當時不想丟了面子,於是沒說。”
蕭銘繼續說道:“不過今日不同於往昔,如今朕已經蕩平高麗和倭國,海軍南下趕走西班牙人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朕只救自己的百姓,而不會救華嚴國的百姓,有句話你說的對,無論在身在何方,血脈裡流著大渝國人的血便是大渝國人,但是有一條,朕不會去救那些披著大渝國人的皮,卻準備隨時咬一口大渝國的人。”
他來自當代,自然清楚在南洋有這麼一個華人建立的國家,但是這個國家卻是最反華的,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他可不想自己士兵流血流汗流淚卻養了一個白眼狼。
“皇上此言何意?”蕭琪聽出蕭銘似有所指,但是不明其意。
和斐濟對視一眼,蕭銘說道:“今日起,大渝國承認海外之華人俱都為大渝國人,無論大渝國人在何處,何地,何時遭受夷狄欺淩,大渝國皆有為其伸張正義之責任,保護其生命財産之義務。”
蕭琪聞言,頓時心中一股熱血上湧,他感激道:“皇上聖明,皇上聖明。”
蕭銘眼睛轉了轉,他微笑著說道:“只是華嚴國便沒必要存在了吧,不如今後便叫大渝國華嚴行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