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兀術骨這個名字,鄧元的眼睛眯了一下,他說道:“王侍郎,蠻族吃人的狼,和他們茍且,將來不會有好下場。”
“鄧元!”王喜尖叫道:“你膽大包天,你這是汙衊殿下,等回到長安,雜家一定要向殿下陳明。”
鄧元聞言蒼涼地笑了起來,他早已對趙王向蠻族稱臣不滿。
在同蠻族的作戰中,他三個兒子俱都戰死,若不是趙王與他有恩,他即便死了也不會來助蠻族進攻齊王的軍隊。
現在王喜一口一個擔心得罪兀術骨,他頓時怒火上湧,說道:“王侍郎想說什麼回到長安自然可以和殿下說,但是末將不想趙國的將士白白送命,撤!”
“你敢!”王喜氣的胸口急劇起伏,他這時拿出一個金色魚符,“這是殿下賜給雜家的兵符,沒有雜家的話,你休養調動一兵一卒。”
鄧元見了金色魚符頓時面色大驚。
王喜冷笑一聲,他說道:“鄧將軍,若是齊王的軍隊進攻長安,你和雜家到時候都別想活。”
鄧元嘆息一聲,重重跺了跺腳,他憤怒走出營帳。
在二人爭吵的時候,淮南王的軍隊已經在原地安營紮寨,與此同時,陳信然也領兵而至。
他立刻率領軍隊和淮南王合兵一處。
“牛將軍說等他的命令再進攻。”狄英望著城牆頭旗語手說道。
剛才旗語手已經將命令傳給了他。
陳信然,淮南王,崔尚安三人站在一起,三人聞言點了點頭。
居庸關中牛犇正在調兵遣將,此時他讓戚光義和白木重新組織騎兵,城中的火槍兵負責北城的防守。
現在攻守之勢已經改變,他們無需再守城,只需要全力進攻便足夠了。
騎兵集合完畢,牛犇看了眼日頭,現在正是正午,接著登上了城牆,此時趙王的營寨依舊沒有出現撤退的跡象。
“這鄧元到底在想什麼?他難道以為自己真的能夠打敗二十萬大軍?”牛犇十分疑惑。
不過他也只是略微思考一下,對他來說他巴不得此時報複鄧元前幾日的猛攻。
等待了一個時辰,牛犇讓旗語手打出一道道命令,這時攢足了力氣的戚光義和白木同時率領騎兵沖出了居庸關。
而這時狄英立刻在淮南軍和雍軍步足的配合下率領車陣向趙軍大營而去,同時羅信集中了所有的野戰炮對著趙軍大營開始猛轟。
這幾日守城也讓他十分憋屈,現在恨不得將所有的炮彈都打出去。
崔尚安和陳信然同時上馬,陳信然率領一萬五千騎兵,崔尚安率領五千騎兵同戚光義二人彙合。
大軍彙集,他們如同烏雲一般壓向了趙軍大營。
鄧元望著氣勢淩厲的聯軍,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絕望,此時即便是軍神附體他也無法挽救戰敗的命運。
不過他已經想到了趙王的用意,正如他派士兵送死消耗炮彈一樣,此戰他們不過是用來消耗對方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