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裡此時已經聚集了一些豪族,這些豪族都是反對燕王繼續和淮南打下去的人,畢竟現在勝負已分,不是誰都願意和燕王一起送了性命的。
“世子,什麼時候起兵?”一個豪族族長問道。
“父王已經登城,只等淮南王的火炮轟塌城牆,這時城內必然混亂,那時便是我等起兵之時。”崔浩的眼神閃爍。
他心道:父王,你待我不仁,休怪我無義,大哥在燕國享盡融化,你卻將我派遣到青州受罪。
眾豪族聞言紛紛點頭,只等城破為號。
城外,五十門火炮對著南城門連續不斷地進行炮擊,脆弱的南城牆在火炮下不斷出現深深的坑洞,這些坑洞不斷擴大,直到“轟”的一聲,整個城門轟然倒塌。
“父王,城牆倒了。”崔尚安驚喜道,他當即準備領兵入城。
“慢!現在還不是時候。”淮南王望著正門東側倒塌的城門,接著又看向西側,此時西側城門的火炮依舊完好,他說道:“現在集中火炮轟擊西城牆,一旦城牆崩塌立刻攻城。”
崔尚安這時看向西城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他說道:“皇上給的火炮真是厲害,這燕王的火炮根本打不到我們,反倒是被我們一直打。”
淮南王神色陰鬱,他說道:“這才是皇上的厲害之處,他早就對我們這些藩王心存警惕,所以才賣了一些低劣的火炮給燕王,梁王,趙王等人。”
“難道皇上早就看出大渝國會大亂?”崔尚安驚道。
淮南王說道:“這誰又能知道呢?不過僅此也足以看出咱們的皇上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二人說話的時候,西城的城牆在炮擊下也轟然倒塌,這時候淮南王和崔尚安同時精神一振。
緊接著戰鼓聲響徹了整個戰場,在士氣大振的淮南軍士兵吼著沖向了潁州城。
潁州城內,燕王和親衛狼狽地躲過倒塌的城牆,透過倒塌城牆他看見瞭如同潮水般湧向潁州城計程車兵。
燕王的眼睛血紅一片,他拿著佩劍噶喊道:“將士們,同本王和敵人死戰到底。”
他的聲音落下,除了親衛高喝出聲,其他士兵都是麻木不仁,其中一些剛剛被拉入軍隊的壯丁甚至嚇得渾身顫抖。
他們何時見過火炮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何況他們本就是被強迫參軍的。
“殺!”
淮南軍從兩個崩塌處同時湧入,裝備精良計程車兵立刻和守城計程車兵廝殺起來。
一些擁護燕王的豪族也帶著部曲同淮南軍血戰,一時間城牆處到處是慘嚎和廝殺聲,地上不斷倒下兩方士兵的屍體,鮮血在地上流淌著。
燕王率領親衛親自上陣,正在他殺的正濃的時候,城內忽然響起洪亮的喊殺聲,只見一群額頭系者紅色布條的豪族部曲從大街小巷沖出。
只是他們不同淮南軍廝殺,而是和楚軍,擁護他的豪族部曲血戰起來,這時本來就士氣地下的楚軍瞬間崩潰。
燕王這時彷彿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就在他一個愣神間,一個淮南軍將領狠狠將利劍刺入了燕王的胸口。
吐出一口鮮血,燕王漸漸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