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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她要來,到時候仔細招待一下便罷了。”
蕭銘深深嘆了口氣。
這位平陽公主不是蕭銘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不是姐姐,而是蕭銘的姑姑,蕭文軒的親妹妹。
對這位年幼的親妹妹,蕭文軒可以說極為溺愛,幾乎到了縱容的程度。
而這位平陽公主也是被寵溺慣了,在長安是無法無天,尤其是駙馬病逝以後,平陽公主的豔名便人盡皆知。
和她來往的上至一品大員,下到販夫走卒,但是隻有一條,這個人必須要俊俏。
而且據說,她還在府中養了男寵,在這樣一個時代,平陽公主可以說是女性中的先驅者了。
也正是因為她,長安的女性比它處的女性更為開放一些,可見這位平陽公主的影響力。
不過平陽公主雖說私生活混亂,但卻極為精明,據說在家産眾多,在現代也相當於一個富婆,而且利用自己的芳名,平陽公主在這個男權時代處處如魚得水,這讓她的生意又得了不少便利,長安排不上首富,也可以排上第二了。
對蕭銘來說,這個精明,又和現代交際花有些像的姑姑可是個難纏的角色,見風使舵是一把好手。
而她又不能拒絕這個姑姑的到訪,因為他需要長安有個助力。
如今諸位皇子之間劍拔弩張,而他遠在青州,若是長安出了亂子,如何把珍妃接出來是個麻煩。
而是這位姑姑八面玲瓏,裙下之臣眾多,可以說也是長安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到時候自己也許會需要他的幫助。
“既然如此,奴婢便安排府中準備,娘娘說寄這封信的時候,公主殿下已經動身,按照這個日子,估計就快到了。”紫菀說道。
蕭銘揮了揮手讓紫菀去準備,沒了繼續調戲小婢女的心情。
無論是魏王,燕王這些人來,他都可以輕易打發,這位過來,他可就真的頭痛了。
……
兩日後,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在從青州城的官道上緩緩駛來,護衛在馬車兩側的侍衛足有上千名,個個身披黃金甲,頭戴金色翎羽盔,神色嚴肅,器宇軒昂。
馬車的帷布由紫色的絲綢構成,上滿雕刻著金絲藤蔓的紋路,精美的玉石從四面車頂垂下,每顆玉石都價值千金。
官道上的百姓見到如此陣勢的馬隊聚都閃到了兩側,一些商人眼睛貪婪地在玉石和金絲紋路上掃過。
但是看見兇神惡煞的黃金甲士,他們頓時低下了腦袋。
漸漸城門近了。
為首的一個騎士到馬車前說道:“公主殿下,青州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