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與明妃正說著,府門處一道明黃的影子便向這邊走來。
明妃朝著小白使了使眼色,趕緊的站起身子,滿臉笑容迎了上去,小白跟在明妃的身後,頭稍稍的低著。
“臣妾參見皇上。”明妃走到皇上面前,雙腿一屈,帶著三分羞澀。
“愛妃免禮,”皇上伸手扶起明妃,一臉龐愛,“愛妃以後無需多禮,只管將朕當成自家夫君便是,朕也只要愛妃一人。”這般說著,手又摟住了她的腰。
明妃一聽,更是羞澀,被皇上的手一帶,身子稍稍的傾了過去,臉上立刻成了一副嬌羞狀,“皇上說笑了,臣妾怎敢獨自佔了皇上。”
“愛妃當然敢,如今在朕的眼裡,就只有愛妃了。”明妃心中一震,不明皇上為何今日這般巧語。
“皇上……”明妃顯得更加羞澀,靠在他的懷裡,似是都不敢抬起頭。
幾翻耳語後,皇上摟著明妃進了屋子,小白見皇上那般對娘娘說話,心裡自是高興的,步子輕快的跟了上去,走到了門前,卻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又如往日一般守在了門前。
進屋後明妃輕輕的脫離了皇上的懷抱,走到桌前,為他斟了一杯茶。
皇上對著她笑了筆,卻沒有接過茶杯,眼睛一直瞧著裡屋,身子一頓,,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明妃見他的神色,自是知道他想著何事,低下眼眸,將茶懷放了回去,走到皇上的身旁,卻沒有開口。
“愛妃,定兒怎麼樣?”皇上瞧著身旁的明妃,先前的笑顏已不在,此時一臉擔憂。雖說他有三個兒子,可他的大半輩子,卻從未關心過他們,已至於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最重要時,膝下卻無一人與他親近。
他的二兒子康王,根本上已成了廢人,除了整日沉迷於女色,呆在女人香中,對其他事無半點興趣。
三兒子景王,想到他時皇上的臉色泛著青,他應是幾個皇子中最有資質的一個,可卻對他的江山無半點興趣。那一夜,在大殿之上看著他的那一張臉上,分明是帶著仇恨,他知道他在恨他,恨他負了他孃親,可當時的他對她孃親確實沒有半點印象,要不是醉了酒隨意闖進了她的房裡,她應該還是一位婢女,現在如要他回憶他的孃親是何模樣,他都記不清了,雖知道對他有所愧疚,可也不知如何補償。
除了兩位皇子,讓他最有希望的,也許只剩明妃那藥池裡的定王了,雖先前對他的痴呆感到厭惡,可後來從明妃處知道了都是董太醫所為,如此一來這件事情上,自己也有了一份責任,便對他生出了同情與憐憫。
再說了,將來明妃是要做皇后的,他既然是明妃的親兒,便註定了是太子,一朝太子關係著一代朝野的希望,他當然希望他能早些好起來。
明妃未語,溫柔地扶起他的手,向著裡屋走去。
進了屋子,皇上有些驚奇,這次為何沒有了那股刺鼻的藥味,眼睛便瞧向上次見過的藥池方向,這一瞧他更是震驚了,那池子裡早已清得乾乾淨淨,別說是定王,連一滴藥水都看不到。
皇上這一驚,便直接瞧著身旁的明妃,想聽她解釋。
明妃瞧見皇上的眼睛,微微一笑,便轉過頭對著另外一邊的屋子說道,“皇上,你進屋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