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一切才只是開始……
當謝必安捧著一根破銅爛鐵折回第三殿時,表情極其有趣,像是天塌了,也像是地獄陷落了。
歌歌被他的神情所吸引,繞著他轉了好幾圈。
“餘映!你給我出來!”
很少聽到謝必安如此腔調,彷彿下一刻就要將第三殿的屋頂給掀了。
我本還奇怪,謝必安怎麼又回來了,可是走出去一看他手裡拿著的,立時就明白了,他只帶走了簪子,沒用帶走匣子,離了法術保護的簪子,已成破銅爛鐵。
“哈哈……誰讓你不說一聲就私自帶走的。這簪子若不是我放匣子裡施法護著,怎能存五千多年?”
他也不動腦子想想,哎,果然是感情使人愚笨。
“你還笑?都怪你!”
眼前的謝必安,像丟了玩具的小孩子,我絲毫不懷疑他馬上就能抱著我大哭。
“這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是你不問一聲就將東西拿走。”
拿走就拿走吧,還心急到連匣子都不拿。
“我不管!都怪你,若是你當初不拿走它,今天也就沒有這些事兒了。”
“好好好,都怪我,那你想怎麼樣嘛?”也就只有我,才任由他這麼鬧,也是我念他一份痴心,否則早吵翻天了。
“你賠我。”
“大哥,這都五千年前的東西了?還是凡間的,我上哪兒去給你找?墳墓裡嗎?”
就算真去墳墓裡找,估計也不會嶄新如初了,何況人世間經歷了那麼多變遷,任何東西都很難留下什麼痕跡了。
謝必安梗著脖子,都沒拿睜眼瞧我。
我又道:“再說了這東西也不是你的,是人家八殿的,她都沒說要我賠,你叫什麼叫!”
那是因為我清楚,八殿必然不可能叫我賠她,小小一根凡世的簪子,還不足以叫她認真。
“哼!”謝必安冷哼,卻像在撒嬌。
我道:“既然你這麼看重這簪子,不如現在拿回去好好保管,雖說樣子是差了些,到底東西是還在的。”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對此,我只能笑笑,一遇上跟八殿有關的事,謝必安就會變得固執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