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咎笑我真是太小瞧閻王了,尤其是身經百戰的大殿。我卻不這樣認為。“雖說他們都是法力高強,但我總覺得此事不簡單。”要說為何不簡單,我其實也說不上來,只是隱隱覺得這六界太平了許久,是啥時候出點什麼事了。
我正與他們閒聊,時州也過來了。
“重任察查司,還以為你會很忙呢。”
時州不置可否,轉而提及北方鬼帝之事,看來這件事陰間都傳開了。他的看法也同我一樣,認為事情不簡單。
謝必安說:“既然二位都以為事情不簡單,不妨派人去走一趟?”
派人?派誰呢?我瞄準了黑白無常的花偶,謝必安趕緊抱緊旁邊的花偶,說:“可別打它的主意,我的花偶可不能沾染上煉獄的邪氣。”
無奈,我只好收起對花偶的覬覦,又看向了時州,期許他會不會有什麼辦法。
“我親自去一趟好了。”
“別,你才恢復,萬一又遇到什麼——”
“阿弱你就不能盼著我好點?”
我解釋了好半天說,我自然是盼著你好,所以才不願意你去冒險,如此解釋半晌,時州的臉色才算緩和,他果然是個需要哄的人兒。
最後是崔判見我四人一處,也不處理公務,衝過來把所有人都罵了一通,我們才打消了要派人去人間打探訊息的念頭。
臨走,崔判還特地瞪了我一眼。“三殿,你可別在這種緊要關頭添麻煩,把該做的事情做好才是正經。”
“崔判說的是,我一定謹遵教誨,恪盡職守。”
眾人望著崔判離去,長舒了一口氣,我驚道:“原來怕她的不止我一人啊,你說你們一個二個怎麼都那麼慫呢?半句話不敢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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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阿映你還不是一樣。”
穆時州道:“只是因為我們都知道,如果反駁一句,她會用十句來說教,所以不如沉默。”
雖然因為崔鈺的阻撓,我放棄了派人去打探訊息的想法,但心中卻一直掛念著歷寒他們。我是真心怕他們有什麼危險,我將這種想法與谷衣說後,她也如範無咎一樣有些不解,堂堂十殿閻王,不會這麼弱。
“我也不是輕視了他們,只是我思前想後,怎麼都覺得事情應該很嚴重。喏,之前我好幾次路過六殿,都聽說畢川不在,路過大殿處時,他也好幾次形色匆匆往外走。”唯一神色如常的是歷寒,不過,他一向很少透露自己的情緒,我亦不覺奇怪。
“這麼說也是,連大殿都親自出馬了,必然不是什麼小事。”
我叫來了鹿蜀,問它法力如何,鹿蜀非常驕傲地甩了甩尾巴,看來是非常自信。
我摸著鹿蜀的背,將心中的擔心告訴了它,希望它能去人間一趟,幫我看看情況。這上古神獸別的不說,日行千里的逃跑功夫怎麼說也是六界難尋,雖如此,我還是叮囑說:“遇到危險就馬上跑噢!一定要馬上回來,只要遠遠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