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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我每天振振有詞地各種宣誓,用那種莫須有的決心來展現著我對成功的渴望,但一切看來似乎依舊那麼虛偽,我毫無變化。連續在酒吧工作了好幾天,我終於迎來了去盤龍區第二夢酒吧演出的機會,這也意味著我離實施我的計劃又邁出了一步。
在趙君臨的引導下,我們來到了新的酒吧,這個酒吧規模相對小了許多,而且酒吧就兩個駐唱歌手,一個石南,一個石磊,雙石兄弟組合。我們交談協商之後,做出了半個月換一次的決定,誰也無法確保這樣之後的效果,但是新鮮感肯定是有的。
今晚,是我們在這個酒吧的第一次露臉,所以我們非常注重這次的表現,提前幾天就已經在開始準備,酒吧畢竟是趙君臨自己的,他也比較重視,所以對於這種變化他也進行了宣傳,而今晚的觀眾就是最好的反饋。
不同的環境,不一樣的心境,我們的聲音獻給不一樣的消費者,這種簡單的挑戰成為了我新的征途。有趣的是,我在酒吧看到了一個熟人,當我站在臺上開啟第一聲嗓音的時候,我就看清了她充滿痛苦的眼神,這種在酒吧以酒解痛的女人往往只有一種,那就是失戀了。
駱瀟湘從剛開始看到我的微微一驚到現在可以稱之為酗酒的行為一直收納在我的眼裡,我站在臺上見證了她清醒的痛苦到迷糊的忘卻,她已經喝了太多的酒,原先我還以為她自己能夠控制,顯然我錯了。隨後我將舞臺交給了章桐,我覺得既然相識,此刻就有義務顯擺一下我的大男子主義,我應該安慰安慰她。
我來到駱瀟湘的身邊,看著她微醺的眼神,奪過了她手中的啤酒,對她說道:“駱大美女,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她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對我說道:“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也沒必要記得你是誰?還我酒。”
喲,這小妞酒勁上頭就沖昏頭腦了,也不怕大晚上被人家擄走,我將桌上剩下的酒全部攬到自己身邊,對她說道:“既然相識,我就不可能讓你一直喝下去,但不說喝多了對身體不好,而且大晚上你喝多了去哪啊?”
“呵,搞笑,你們男人就不是東西,之前都是什麼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可是結果呢,還不是喜新厭舊,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駱瀟湘聲音由嘶吼變得哽咽,我聽著她趴在桌上大哭的聲音,心中卻是莫名的傷感起來,看這樣子她似乎在男人身上吃了大虧,愛情本就是一段相互折磨的過程,只是彼此施加的程度不一樣罷了!
聽著她哭,我卻沒能做出任何安慰她的舉動,我並不明白她的情感細節,也許我的任何一個字眼都可能刺破她傷痕累累的內心,唯有她自己才能走出內心的陰影。
過了許久,駱瀟湘抬起頭,揉著自己的雙眼,對我說道:“對不起,我情緒有些失控。”我給她遞去一張紙巾,看著她擦眼淚,我覺得她此刻似乎清醒了,難道眼淚能夠化解一些酒勁?有些匪夷所思,但她真的清醒了許多。
駱瀟湘喊道:“吳塵,我想喝酒。”
不知為何,我此刻沒有想要阻止她伶仃大醉的沖動,也許喝醉了,才能讓一個人真正地忘記痛楚,畢竟我也曾買醉,只為平靜心中的傷痛。我開始陪她喝酒,一杯接著一杯,我看著她將一杯杯痛苦艱難地嚥下肚裡,最後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我才突然意識到,我似乎放任她喝醉了。
我使勁地搖了搖她,毫無反應,此刻我是後悔莫及啊,給自己找了一個負擔,看來我唯有打退堂鼓了,我對章桐說道:“兄弟,我又攤上了一個負擔,今晚可能又要靠你了。”
他攤了攤手,無奈地接受了我的做法,我保證,以後他有事我也擔著,我老是這樣,都有些愧疚了。我來到駱瀟湘的身邊,開啟了她的包,然後拿出手機,我並非有意要做出這種舉動,只是這個時候手機是我對她唯一資訊的來源,開啟手機,我在密碼上嘗試了許多,怎麼都不對,看來要送這小妞回家是不可能了,難不成要把她弄回我家?
陶心都沒在我家過過夜呢,這……也罷!誰讓這事攤我身上呢!我將駱瀟湘從桌上扶了起來,將手環在我的脖頸,用肩膀支撐著顫顫巍巍地走出酒吧,這麼一大活人弄回家裡得要多麻煩啊。我看著我的小毛驢,犯愁起來,就她這種狀態指不定上道幾步就躺馬路上了呢,我有想過用根繩子捆在我身上,但那也太……
權衡之下,我舍棄了毛驢,打算打車,在路邊等待了許久,卻在夜風中凍得直哆嗦,秋風蕭瑟寒意濃,這溫差著實讓人反感,還好,身邊有個取暖的肉爐,可惜我無福消受,長期的等待終於迎來了計程車,我將駱瀟湘一股腦塞進了車子,然後將地址報給司機,揚長而去。
……
到達樓下,我將駱瀟湘背在身上,一步步地往上爬著,我怎麼就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終於,把她弄進了屋子,幫她脫了鞋便將她扶到我的床上躺下,還沒喘息,這家夥竟然吐了,我又開始收拾,將她吐出來的汙穢擦拭幹淨,然後將頭枕在床沿,坐在旁邊等待著,伺候著,一直折騰到兩點鐘,我才終於得以休息。我確定她不會再吐了,可憐我明天就得洗被子了,我給她餵了葡萄糖,然後在沙發上躺下,譴責著我自己這種的行為,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我開啟手機,卻是一連串陶心發來的訊息,看來我又無形之中忽略了她,我此刻想要解釋,但又不忍心打擾她,給她發去訊息,“陶心,今晚遇到麻煩了,沒回你,明天跟你說吧!晚安!”
……
第二天,我被一陣驚天動地獅吼功吵醒,陶心的尖叫差點讓我的耳膜炸裂,我無奈地看著眼前怒發沖冠的陶心,她將手中的早餐狠狠地砸在地上,痛苦地嘶吼道:“吳塵,你竟然帶女人回來過夜!”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已經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