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簡上的字跡雖然看上去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隻要透過神識觀察,便能清楚的知道上面究竟寫了什麼。
竹簡的內容並不多,也就只有數十字:玄星、天風跡、龍門、地獄山、大千禁域、修羅暗海、十聖劍。可是唯獨那最後一個末尾字,深深吸引了羅雲修的注意。
“玄?”
羅雲修默默唸出了這個字,唯有這個字,觸動了他的神經。因為這是他的父親姓氏中的尾字,哪怕是用精神烙印所刻下的字,也是帶著刻字者的筆鋒,一筆一畫,與父親的字法,是多麼的相像,在羅雲修眼裡,恐怕人世間已經找不出這麼相似的字跡。
就算是用精神力所仿造的,可是這個“玄”字,淺跡之中不失狂傲,放蕩之中是為隨意,一氣呵成,未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字跡。
“父親,這是父親的筆跡!”
他不再有任何的懷疑,這確實是父親的筆跡,因為只有本人,才會將自己所想寫的字,跟他的精神力完美的融合,才能刻下這麼完美的字。現在還有什麼能讓羅雲修更激動的呢?哪怕只是父親隨手寫的字跡,都讓他高興。
羅幻死了,羅英死了,父親,是他唯一的希望,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就算父親已不再人世,他也要將父親的遺骸給尋回,查清事情的真相。
羅雲修握緊了手上的竹簡,生怕它丟失,但又生怕將它捏碎,這是父親的東西,他必須將它儲存好。他還要去萬戰星域,尋找當年的真相,他的父親到底去了哪裡?血魔一族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些兒時的記憶,瘋狂的在腦海之中不斷的迴圈,這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卻已經成為了某種奢望。雲修閉上眼,將竹簡貼在自己的額頭,回想著兒時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光,他們雖然天天風餐露宿,四處漂泊,卻有著那說不出的快樂。
父親,等我!
羅雲修又透過神識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枚竹簡上似乎並沒有暗藏什麼玄機,不過這上面的內容卻是讓羅雲修留了點心思。越是看不懂的字詞,越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更何況這還是出自羅天玄之手。
“軒刑前輩,此物究竟從何而來?是否出自羅天玄大人之手。”羅雲修手持竹簡,問道。
“確實出自天玄大人之手。”刑法堂主點頭道,當提起“天玄”這個字眼,他的眼中都是閃過了莫名其妙的崇拜感,那是一種瘋狂的崇拜,就好像看見了一尊神明,令他迫不及待地匍匐下去。
“雲修,不用稱我為前輩,叫我軒刑便好。很多年前我還不是刑罰堂主,是天玄大人點撥了我,才有今日的成就。”
“竟有此事?”羅雲修一聽,也是略有驚訝,原來刑罰堂主跟自己的父親,還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繼續聽下去。
“在你來羅氏主城之前,天玄大人就來過刑罰大殿,讓我保留這一枚竹簡,並當你修為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將它交給你,若是你達不到他的要求,那就毀掉這枚竹簡。”
說著,刑罰堂主臉上露出了愜意的微笑,道:“現在看來,我似乎等到了。”
“雲修,族長大人和我都知道你不想做羅氏天族的少族長,你有更廣闊的天地,絕不能只在這麼一個小小的上界,族長大人之所以宣佈這個訊息,也是有著他的苦衷,你要記住,羅氏天族之中,並非只有羅氏天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