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山當場便暴怒,他緊盯著趙寅雙眼沉聲說道:“趙寅,答應他。”
答應?怎麼答應?讓我名譽盡損嗎?
趙寅心底這樣怒吼著,但碰觸到安祿山的兇狠眼神後,原本想要反抗的心理忽然一虛,硬是不敢說出不答應的話來。在來中海市之前他是聽說過安祿山的狠辣,但卻因為酬勞豐厚,所以說即便有危險也答應下來。
早知道會遇到姬年這種妖孽,他是說成什麼都不會點頭,甚至在剛才都不該那麼囂張的說話。
可是如今後悔來得及嗎?
“這個…”趙寅遲疑著。
“怎麼?難道說你剛才的話是在放屁?剛才是誰在那裡吹牛逼來著,說什麼第五第六車間都不在話下,現在卻是裝作無辜,我說你要不要臉?任總,楊總,這位莫非是你們邀請過來的改裝師?你們的眼光可夠嗆啊。”宋檀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宋少,您這話說的,趙寅可不是我請過來的,我沒有那麼大的顏面。”任嬌嬌嬌笑著道。
“宋少,他和我們騎士汽修沒關係。”楊鐸也果斷置身事外。
笑話,這事要是沒有宋檀在,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但既然是宋檀說出來話來,還有誰敢反抗?別說自己不敢,給安祿山幾個膽子他敢嗎?得罪宋檀便是得罪宋家,在中海市你要是和宋家對著來,分分鐘鍾都會被玩殘。
說到底自己不過就是一家汽修公司,拿什麼來和家大業大的宋家對抗?安祿山同樣清楚這點。
所以安祿山聽到問話,趕緊賠笑著說道:“宋少,他是我邀請過來參加重機沙龍的,為人有點迂腐,只是鑽研改裝術不會做人,所以說出來的話有些過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也不想啊,但他羞辱我的兄弟,這口惡氣便不能不出。再說你沒看到嗎?剛才是我騎著重機出去的,他那樣說話是怎麼個意思?不給我顏面?不給我宋家顏面?”
“今天這事要是說他答應下來照辦,履行賭約啥都好說,要是說拒絕的話,嘿嘿,安胖子,你的什麼東滄汽修可就要好好掂量掂量。”宋檀不留痕跡的一番話說出來,安祿山後背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您放心,趙寅肯定會答應的。”
安祿山顧不上擦拭額角的汗水,轉身就衝著趙寅冷聲道:“趙寅,你不是改裝大師嗎?正常發揮你的水平就是,至於說到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趕緊改裝吧。”
“我…”趙寅欲哭無淚。
恰好在這時姬年走上前來,笑眯眯的說道:“既然你剛才說出那麼自信的話,我就相信你是改裝界的大師,大師肯定是有很高的水平,不是我這個中醫能相比的。”
“再說您又是外來的大師,都說外來大師會改裝,要不您就看看這臺蛻變下面怎麼改裝。放心,我不會太過為難您的,只是恢復如初而已。”
一聲聲您的叫著,讓趙寅更加驚慌失措。
而下面出現的一幕,更是讓趙寅使勁吞嚥唾沫,眼神都開始渙散。就見話音落地的姬年,雙手溫柔的從蛻變重機上滑過,剎那間便有無數部件掉落下來。
有的部件是趙寅能看到的,有的是背對著他的,但不管是什麼樣的部件,全都像是雪花般紛紛揚揚飄落,中間連一個咯嘣都沒有,頃刻間便成功拆解。
又是一手漂亮的拆解術,趙寅自問做不到。
看著滿地散落的零碎部件,瞧著眼前這臺滿目瘡痍的蛻變重機,趙寅身上開始往外冒冷汗,整個人瞬息間就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似的,那種緊張旁觀者都能感受到。
只是沒誰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