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希望琉樾神君能夠幸福呀!琉樾神君那麼好,那麼好。
餘下的話琉樾沒有讓明月昔說出口,在她說道“我”的時候,惱怒的揮袖離開了明月昔的夢境。只留下一句話在明月昔的耳邊不斷迴響:“我只要你,你也只能是我的。”
這是明月昔第一次聽到溫柔的琉樾神君用那種強勢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也是她第一次見到琉樾神君對自己發火。
那句強勢的話應該是明月昔喜歡聽的呀,她喜歡的人也喜歡著她。而且無論自己身上有多少毛病,他都始終如一。她是應該高興的呀,可是為什麼,心口彷彿被什麼壓住了一般,讓她喘不過氣來。
而她剛剛在說出那一番深思熟慮的話的時候,雖然內心沉痛,卻又覺得似乎鬆了一口氣。
琉樾離開明月昔的夢境之後,明月昔便醒了。呆愣的望著屋頂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離笑歌見明月昔久久未歸,遂抬步到明月昔之前的房間。見屋子裡的燈亮著,房門關著,靜悄悄的。
他推門進去,看到碧雅在屏風外面候著。碧雅正準備跟他行禮,他抬了抬手製止了。繞過屏風,看到明月昔雙眼呆滯的望著屋頂。
“王妃準備泡到什麼時候。”
清冷疏離,卻又如泉水般清澈好聽的聲音在斜上方響起,明月昔一驚。下意識的要站起,可又突然想起自己還在浴桶裡,還未站起便趕緊將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脖頸縮排了水裡。
一臉警惕的看著離笑歌道:“你要幹什麼?”生怕離笑歌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明月昔的警惕和防備落入離笑歌眼裡,莫非這蠢笨的女人是被今天的幾個黑衣人嚇著了。傳說中她不是膽大妄為的麼,看來都是謠傳呀!膽子這麼小,還這麼能闖禍。
他不懂得怎麼安撫受驚的人,只得說出了一個事實:“王府很安全。”
明月昔有些懵的看著離笑歌,她知道王府很安全,但是王府有一個於她而言最大的安全隱患,就是離笑歌!
離笑歌的答非所問,並沒有讓明月昔解除警惕心。“你來幹什麼?”她現在已經知道跟離笑歌說道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是沒有用的,只想著讓離笑歌趕緊出去,她好穿衣服。
“看看你。”離笑歌如實回答。
明月昔強忍翻白眼的衝動,不是才分開一會兒麼,有什麼好看的。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那你看了,現在可以走了。”
離笑歌:“我在外面等你。”
“等我幹嘛。”
離笑歌輕飄飄的放下兩個字:“睡覺。”便施施然的轉身離開了屋子。
明月昔氣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麻利的出了浴桶穿好衣服,生怕離笑歌等得沒有耐心闖進來。
鑑於昨天晚上同離笑歌睡一張床上,離笑歌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倆人中間還隔了足足一米寬的距離,他也沒有絲毫越界。
明月昔表示,她還是不擔心的。但是她真心覺得自己跟離笑歌睡一張床不合適,特別是剛剛夢見琉樾神君之後,心中的愧疚,和自我嫌棄感,快要將她深深的淹沒了。
她穿好衣服,慢吞吞的走出屋子。看到離笑歌身著簡單的素白衣衫,負手而立,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增添了幾分清冷優雅的氣息,彷彿隨時都要踏月而去。
離笑歌聽見明月昔出來的聲音,微微側首,而後抬步往他的房間所在的位置走去。
明月昔保持著幾步遠的距離跟在離笑歌的身後,看著離笑歌雪白的衣角。許是因為今日是離笑歌母妃的忌日,因此他即使回家也依舊身著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