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小馬哥家是祖傳做炮的。屋裡全是火藥和半成品的鞭炮。抽菸點火這種事情,只能到院裡來。
我信口開河的胡亂說了一通,把下鬥兒的事情全部隱瞞了過去。說笑一番後,向他倆介紹了楊可行和馮老農。隨後就打聽猴子和胖子的訊息。
老凱說他倆整天在清河邊上釣魚。到漂眼兒(煮布漂白的一個大池子)那裡,翻過牆頭就可以看到他倆了。楊可行看錶,已經快十一點了,便提議去找他倆,然後他請客去吃午飯,我們欣然同意。出了門以後,走出不幾步便來到漂眼那裡,我竄到牆頭上一看。果然那倆小子正蹲在清河邊上捧著魚杆。
呼喊兩聲後,倆人一看是我們回來了。便收起魚杆,翻過牆頭匯聚在漂眼旁邊。然後就是一番問訊。隨後我們一起從後院來到車床加工房裡,倆人把魚杆什麼的扔到屋裡。猴子向老爹說了句:"我們出去吃飯"便走了。
沒走出兩步,王師傅從屋裡伸出頭來罵了句:"天天就知道玩!"
我們鬨然大笑,不過猴子這貨早已習已為常。
沿著二龍里,路過槐樹街。很快到了新華書店。吳非凡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見我們把他們也帶來了,也是一陣高興。
剛好,新華書店對面就是張家餛飩館兒。也不再去想去哪家吃了,一群人便湧了進去。
坐定後,免不了要大魚大肉點了一番。不過我們沒有提喝酒。三個人的傷口紅腫發炎,醫生吩咐炎消之前不能再喝酒了。
不多時,菜上了一大桌子。吃了一會兒,總覺的不是味兒。馮老農更是吃吃停停,還時不時的看看我們。
別人可能不瞭解這貨的心理,而我卻明白。這老小子是想喝酒了。於是我就戳倒(引誘,挑逗的意思)著說:"你們喝白酒還是要喝啤酒呢?"
小馬哥說道:"啥酒鬥中"猴子和老凱也隨聲附和。說完後,我瞅了馮老農一眼。發現那小子正盯著我裡。
"掂四件雞公山啤酒"楊可行吩咐老闆道。
很快,酒掂了上來。我把酒每人發了一瓶,卻沒有給馮老農,楊可行,吳非凡他三個發。
馮老農白了我一眼。
我心裡會意,偷偷的笑了起來。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馮老農已經掂了兩瓶啤酒用牙咬開了。楊可行和吳非凡見狀,也不講傷口不傷口了。每人掂了一瓶就咬開蓋子喝了起來。
這三個貨,一開始還謙虛著不喝呢。結果酒上來了,比誰喝的都歡。
隨後各開各酒,各找各的杯。
。。。。。。
酒足飯飽之後,已經是下午七點多鐘。看看我們喝的酒,總共喝了一百零四瓶。一個人合十三瓶。我是剛好夠量,猴子和小馬哥有點不行了,於是就讓胖子和老凱扶著他倆回針織廠,約好閒的時候再出來玩兒。
我們四個等他們走了之後,便坐在十字街口路牙子上說笑著。準備把楊可行送上車以後,我們先去馮老農家玩幾天。
楊可行取出佛珠,交還給我。馮老農把匕首也還給了我。由於下水的時候把子彈浸透了,所以子彈就扔到了河裡,而手槍他三個人每人在腰裡別了一把。楊可行說留個紀念,就不再還給我了。並安排道,他去鄭州老實呆上幾天給他爹好交差,閒了就再搞批裝備。以後有鬥了再通知我們,並邀請我們過幾天去鄭州住幾天。
又說道,那個玉石酒盅賣了錢,就給我們聯絡,把錢寄回來。我們則表示不用了,下這個鬥已經要小哥花費這麼多錢了,賣出這點小東西就留給小哥以後買酒喝吧。
相互說了些很多交心的話以後,楊可行站起來準備去路邊撒尿。然而剛走去幾步後,突然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