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用多說了,肯定是頭不疼了。
我抓著腿上的蚊子包,沒好氣的說道:"鳥人!你三個快活,讓老子在這裡喂蚊子!"
楊可行笑了:"哈哈,那飛哥你們三個下鬥兒,我歇著,行白?"
"去球吧!我回去洗洗睡咯!你三個玩兒!"我回道。雖然嘴裡這樣說,但心裡還是很想和他們一塊兒下鬥看看裡。但沒辦法,誰去誰頭疼。
"那搞到明器,可沒有你的份兒哪!"老農說了句。
我笑了笑:"那封口費總得給點兒吧!"
四個人都笑了。
隨後,我們一起返回睡的小屋裡。老農把洛陽鏟什麼的找了出來,騰出兩個空包兒,把工具分頭裝了。和吳非凡一人一個背了起來。老農走出門口,扭臉說道:"駱傑,你真不去了?"
"去,哪能不去裡。看在明器的份上,喂蚊子就喂蚊子吧!"我大方的說道。
"哈哈!"楊可行笑道:"那行來!走吧。"
四個人出了門徑直向大土堆走去。到了地方,我還是在老地方坐著,不過這次有吳非凡陪著我。因為打探眼兒,一個人就夠了,而另一個人呢,陪著說話和幫忙裝套管兒就行了。
楊可行和老農到土堆打探眼兒。我和吳非凡就蹲在草堆裡抽著煙,說著話。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煙抽了七八根了。忽聽到上邊有草叢響動的聲音,扭臉一看是楊可行從上邊下來了。他走到我倆邊上,一屁股蹲在地上。說道:"累死我了!"說完,摸出煙點上抽了一口"吳非凡上去吧,老農這小子真是滑得很!他接鋼管兒讓我去打眼兒,還說啥年輕人需要鍛鍊!"
我笑道:"跟著老農,以後有你受苦的日子裡!"
吳非凡嘆了口氣,上去幹活去了。
接下來又是漫長的等待。我躺在草堆裡迷迷乎乎的睡著,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楊可行不見了,就我一個人躺在這草堆裡。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只是漆黑一片。從河裡吹來的涼風一陣陣兒。我下意識的抱著肩膀,抖了抖。
周圍除了小蟲子的叫聲外,就只有風吹楊樹葉的嘩嘩聲。一股恐懼感由心而生,身上的雞皮疙瘩馬上掉落了一地。我怕黑,更何況現在是在這野地裡,並且還有那麼多的老墳。
我心裡暗暗的罵著,這三個貨這麼胡搞。把我一個人扔下就跑了!心裡又氣又怕。趕緊的從兜兒裡摸出手電擰亮了。另一隻手握緊拳頭給自己壯膽。
我照著路,準備原路返回。剛走到橋頭的時候,忽然想起。要是他們都在土堆上呢?我不是要白跑幾趟了嗎?但是要我去土堆上,一是擔心頭疼,二是擔心沒有人。
暗自揣摩了一下,決定還是上去瞧瞧。這樣的月黑風高夜,正是土夫子幹活的好時間,他們不可能返回家睡覺了吧!
我掏出一根菸點上,定了定心。然後返身向高土堆兒走去。
穿過那一人多深的亂草,我小心的爬到了土堆中。放眼看去,只見遠處有點點亮光。
好傢伙,這三個貨果然沒走!我喊了一聲,然後朝亮光走去。
很快,離那亮光不到幾十米的距離。此時,那幾點亮光已經在手電的照射範圍內。我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老農他們三個人的身影。而那點點亮光卻彷彿在移動。
我緊跑兩步,離那亮光又近了一些。我大聲喊著他們的名字。然而卻沒有得到他們的回應。終於快接近那亮光,卻發現那光點兒是綠的!並且懸浮在空中一人多高的地方。飄飄乎乎的隨風擺動。
我的娘!是鬼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