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走過來,我跑過去接過一碗,吹了吹就喝了起來。老農開啟那黃色草紙包兒,裡面是小籠包。也不客氣了,有這胡辣湯,一定要配著小籠包吃哪。
不多時,已經將四碗胡辣湯和一大包小籠給消滅了。我坐在行李上抽菸,老農收拾了空碗和筷子給人家送去。臨走時問道:"你倆還要喝不?"
我和吳非凡吐著煙霧向他擺了擺手。那時候的物價低,人也實在。那盛胡辣湯的碗,就現在的小臉盆一樣。喝上一盆,再吃些小包子,就飽了。不像老農那吃貨,能喝上兩碗。
老農送碗回來。閒來無事,三個人說笑了一番,等待楊可行買東西回來。
火熱的太陽慢慢升上來。雖然說是秋天了,可是秋老虎的威力還是不容小看的。
發動機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吱的一聲剎車。隨後便是楊可行的叫聲:"過來抬東西啊!"
等了半天,這小子終於回來了。我們三個人忙跑到車邊。將鐵鍬,水桶,掃把,席子,被子什麼的抬了下來。楊可行付了車錢,打發司機走了。
隨即將這些東西搬到門口,然後分工打掃房間。
看著日頭偏西了才收拾乾淨。席子鋪在地上,被子攤在席上。由於沒有床,也只能在地上對付幾天嘍。
一切幹完後,楊可行帶著老農去街頭樹林裡檢視那個墓。安排我和吳非凡去街上買點滷肉,白酒什麼的,等他們回來後吃喝一通。然後到天黑了開始探墓點兒。
話分兩頭兒,他倆出去打探。我倆則跑到街上搞了只滷雞,切了幾斤豬頭肉,掂了箱永樂仙。一路小跑,屁顛的回那小鬼屋裡。自從不上學開始,在街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沒有買過這麼多的好酒好肉呢!這一次,可要好好吃他孃的。反正自己又不用花錢。哈哈!
左等右盼,天快下山的時候。楊可行他倆終於回來了。倆人進屋後,也不多講話。只是坐在地鋪邊兒上抽著煙,顯得彷彿心事重重的。
我可不講那麼多,把楊可行上午買來的小碗兒趕緊擺上,88年產的永樂仙酒開啟,每人倒了一碗。吳非凡把筷子每人發了一雙,滷肉擺到了地鋪邊上。
老農看了我一眼,又瞟了瞟地上的酒肉。開口說道:"先吃喝吧!媽的,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咱幾個合計合計。"說完,伸手撕下一個雞腿,啃了一口。
我知道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過這會兒好像事不關已,心裡反而很坦然。伸手叨了筷子豬頭肉,喝了半碗兒酒。吳非凡沒有說話,只是悶頭喝了一大口。
這時候楊可行說道:"來來來,先喝了再說!"說完舉起碗兒,每人碰了下,一口喝乾了酒。
這小哥酒量還可以,我心裡暗想。伸手把自己的酒喝完。然後逐個給他們都滿上。
"媽的,這個鬥兒是真邪了!老子站到那高土堆上面頭就開始疼!"老農開口說道。
"不是吧!還有這樣的事兒?"我吃了一口肉。
"楊可行!你小子準備的啥雞血狗血摸金符的的,沒有一點屁用!"老農開口埋怨道。
楊可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血不管用咱不講,這摸金符可是我花高價錢在北京一個死胖子那裡買來的啊!"
"媽的!你不是祖傳下來的麼?"老農十分的納悶"這種玩意兒花錢能買得來嗎?"
楊可行尷尬的搖了搖頭。然後舉起碗兒喝了一大口酒。老農也暫時沒有什麼辦法,無可奈何。只得大口喝酒,大口吃起了肉。
三瓶白酒下肚,肉也消滅乾淨。此時天已經黑透。楊可行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酒壯人膽。老農說道:"走!咱四個一塊過去看看!要是再不行,我們只能放棄這個鬥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