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農這一擠,黑色的血液又流出來一些,隨後就是鮮紅的血液了。老農把葫蘆磕了磕,倒出一些棕黃色的粉末來,隨手往我傷口上抹了一把。我感到一陣麻木,隨即感到針扎般的疼痛。我一下子跳了起來!這時候彷彿是有無數鋼針插入了我的傷口,那種撕心裂肺痛苦讓我忍無可忍。我右手緊緊抓住左肩,咬緊牙齒,試圖減輕些痛苦。
過了半根菸功夫,疼痛慢慢消失。我鬆了一口氣,張口罵道:"你孃的死老農,往老子身上抹什麼藥沫子!疼死老子了"
老農嘿嘿笑了笑說道:"這可是我祖傳的金瘡散,專門對付外傷的。你小子還不感謝我,要不三天,你的傷口就癒合如初了,還不留疤痕哦"
"我去你丫頭的"我還了一句。不過說真的,傷口真的是一點也不疼了,並且血也止住了。"這藥是啥東西做的?告訴我唄"我接著問道。
"哈哈,我家祖傳的,這可不能亂說"馮老農賣起關子來。
"陳石灰十兩,生軍五錢,炒到發黃就行了"老凡淡淡的說道。
馮老農的臉一下子紅了,半晌嘟囔道:"老凡,你真是個仙哪,你昨知道的?"
"我靠你的老農,你小子原來給我抹石灰粉啊。我說他孃的昨恁疼哩!"我嘴裡罵道,其實心裡也挺佩服這個藥。最起碼現在看來止血和止痛還是有作用的。
"這藥我家太多了,我爸在家裡的時候經常做這個藥"老凡回答道。
"您父親名字是?"馮老農問吳非凡"有機會見個面唄,酒我請""據我所知,全中國懂這個藥配方的不到十個人"馮老農趕緊補了一句。
"吳鐵書"吳非凡淡淡的說道,好像事情並不關係著自己什麼。
馮老農臉色微微一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沒想到我這個藥方子已經不算是什麼秘方了,平輿縣也有這麼多人知道了"
"嗯?那這蟲子是怎麼一回事兒呢,你趕緊給我說說"我回想起來我剛被咬時老農好像滴咕了一句完了什麼的,於是慌亂向老農發問。
馮老農一擺手,說道:"咱出去說吧,風油精味兒好像淡些了,這地方這麼臭,可不是個說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