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紫芸故意說得很沉重，試圖營造出一種氣氛感。
可惜的是，懷香沒配合祁紫芸的儀式感。
他溫柔地輕笑著，像是已經意料到的感覺，讓祁紫芸失去了打趣的想法。
“師父，你不覺得意外嗎？”祁紫芸眨眨眼睛，還是很期待能夠聽到懷香其它評價的。
但是懷香卻搖了搖頭，“芸兒，你會這麼做，是誰都不意外。”
“啊？”祁紫芸鬱悶了，“是這樣的嗎？”
祁紫芸還真是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她還以為懷香會是最驚訝的人呢。
因為懷香還記得她不想出名，也是因為這個，懷香才沒有強制她和其他人一樣必須去。
這不，祁紫芸才會覺得懷香應該是意外才對。
“師父，那我去了，你自己一個人會不會孤獨？”祁紫芸問道。
聽到愛徒能夠這麼擔心自己，懷香的心裡也是暖得很。
要說會不會，那當然是會的了。
只不過，懷香的年紀也不小，已經是老人了。
孤獨什麼的，他早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因而就算再來一次，他也不會因此而感到苦澀。
倒不如說，“若是能再次芸兒，芸兒那時能比現在更加出眾，為師呀，這心裡就算是樂著了。”
懷香如此應著，祁紫芸也聽在心裡，明白懷香都是發自內心說的。
“那就約定了。”祁紫芸說完，眼神認真，“我和師父約好了，一定會比現在更好的。”
“那就好。”懷香樂呵呵地說著，他從來都不喜歡給祁紫芸什麼壓力。
先前也好，現在也罷，在他的心裡，祁紫芸向來都是個溫柔的孩子。
到現在，還能考慮到他人。
以著她的身份，只要她考慮到自己，隨時都可以說不去。
丞相之女也好，懷香的弟子也好，甚至是翡院的學生……哪個理由都能讓她留下來。
可她沒有。
懷香的眼中，祁紫芸向來都是自由的性子。
她呀，喜歡輕鬆自在，能夠快樂地修煉，這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