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為什麼祁紫芸能如此信任他？
每當他想要和祁紫芸保持距離，她卻反而總是一點點地靠近，卻又不會真正地越過他的防線。
和祁紫芸接觸越久，蕭御謙越覺得心情複雜。
“嗯……”祁紫芸垂眼，看起來有點苦惱，但卻是在認真地思考著。
蕭御謙說的話不是沒道理，祁紫芸個人也很贊同。而且如果是其他人，她確實會這麼做。
但是。
“這些話我只想和你說，也只會和你說。”祁紫芸說完，她又覺得這麼做好像不好，“是給殿下造成負擔了嗎？”
祁紫芸認為她是心中最有數的人。
憑藉蕭御謙和女配的關係，她確實不該對蕭御謙說這麼多。
可她沒辦法，她有太多的話不知該和誰說起。
現在更是隻有在蕭御謙的面前，她才能不去裝女配原有的嫡女姿態。
只有在他面前，現在的她才能感到真正的放鬆。
但如果真給蕭御謙造成了負擔，那她是不是……
“你說得再多，也不會改變我的任何想法。但你不該這麼鬆懈，這是生存最基礎的法則。”蕭御謙沉聲，心裡卻感到了驚訝。
他需要拒絕祁紫芸才對，可在見到祁紫芸眼中無意透露出的孤獨時，他竟是有一絲同感。
仔細想想，他又覺得可笑。
丞相府的嫡女，怎麼可能會孤獨？
“殿下這是在擔心我？”祁紫芸睜大眼睛，臉上重染上笑意，像是吃到了糖那般開心。
“我是在懷疑你，為何那麼信任我。”蕭御謙皺眉，心情更復雜起來。
祁紫芸做了個歪頭疑惑的動作，“殿下讓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我信任殿下，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的行為矛盾，前後不一。”蕭御謙回以輕蔑的眼神，幫祁紫芸回顧了原因。
當他又提到了女配先前的行為時，祁紫芸已經不再感到慌亂，更不想去做沒必要的愧疚。
她站直身體，讓自己看起來更堅定有氣勢，然後——
“我對太子的失望程度，你難道殿下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