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祁紫芸聽到男人沉穩而冰冷的聲音時，她逼著自己睜大雙眼，抬頭看著牢門前穿著金黃色龍袍的男人。
只見身前的男子體型挺秀高頎，周身散發著沉穩強大的氣勢。五官線條硬朗，輪廓分明，如同世上最完美的作品。黝黑的雙眸深不可測，儘管此時他面無表情，卻也遮不住他眼中深處對祁紫芸的厭恨。
祁紫芸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可她發現自己做不到，甚至連抬頭看蕭御謙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垂著頭，視線逐漸模糊，只能隱約看到蕭御謙走到她跟前。
“朕本該讓你挨千刀萬剮，但皇后心善，還想讓朕放了你們。”
祁紫芸已經聽不清蕭御謙具體在說什麼，可她卻還是聽到了後半部分，霎時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住。
她當然知道了。
若可靈有多善良，她就有多惡毒。
“若真有十八層地獄，朕都該擔憂配不上你所做的惡事。”
祁紫芸的眼前已經變得灰黒一片，她感覺到蕭御謙還在說些什麼，隔了一會還有人給她灌下了苦澀的東西，其中有她熟悉的藥草味。
直到她身體倒在地上那一刻，她總算聽清了蕭御謙說的一部分話語。
“……你該用餘生來償還你的罪孽。”
祁紫芸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總算揚起了嘴角，保住了屬於她的傲。
“三日前……太子……親手……喂……毒……”
她感覺到生命結束的前一刻時，她突然看清了蕭御謙憤怒不甘的眼神。
在這最後一刻，祁紫芸感覺自己贏了。
“三皇子，直到最後你我都無法了結恩怨，可惜我也已經沒有餘生了。”
“如若有來生，我不願再當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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