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三個字剛準備出口,祁紫芸便意識到了原因所在。
即使她給蕭御謙藥,他獨自一人也沒辦法給自己上藥。
“我可以幫你擦藥。”祁紫芸直言不諱,在她眼前的少年不過是個弟弟,幫著擦藥也沒什麼特殊的意思。
本人無意,聽者可不見得。
蕭御謙臉色沉重,且不說男女授受不親,此刻他真摸不透祁紫芸的心思。
若直接羞辱他,他只當是犬嚀不計較。
但現下祁紫芸這番目的又是什麼?
自以為找到原因的祁紫芸不僅不緊張了,連行動起來都輕鬆了許多。
她繞開蕭御謙走到桌前,隨後把藥瓶放在桌子上,指著旁邊的椅子示意蕭御謙過來。
“前面的殿下可以自己搞定,後邊的我來幫你。”祁紫芸說著還撩起了袖口,一副準備好了的模樣。
蕭御謙站在原處緊皺眉頭,拳頭暗中緊握,掂量著他該如何把祁紫芸趕出去會更好。
祁紫芸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反倒還開了個玩笑,“殿下難道是怕疼嗎?不用擔心,我動作會很溫柔的。”
僵持了數秒後,蕭御謙還是邁開了步伐,朝著椅子邊走去。
但他卻看似不經意般拿走了藥瓶,對祁紫芸下了逐客令,“小姐不必費心,我自行上藥便是。天色不早,你該休息了。”
“不行。”祁紫芸拒絕得很果斷,“殿下這傷如果再不好好處理,你若是倒下,我也會有麻煩。”
男主都倒下了,那她還能去找誰的大腿抱著呀?
祁紫芸一旦決定了要做什麼,她從來都不會退縮。
現在更是鐵了心要幫蕭御謙,不管蕭御謙再說什麼,她都不會放棄的。
“呵。”蕭御謙冷笑,“看來,這才是小姐今日出行的目的。”
“恩?”祁紫芸發懵,一時半會腦筋沒轉過來,不知蕭御謙在想什麼。
本是吐槽的幾句被蕭御謙當成了臨時能信任的話語,他原本還在琢磨祁紫芸這麼做的收益,不料本人倒是說出口了。
即使祁紫芸心悅太子,但皇帝給丞相的旨意重在“休養”二字。
皇子就是皇子,再不受寵,若丞相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也承擔不起害死皇子的罪名。
蕭御謙認下祁紫芸是迫不得已才要幫他上藥後,他才從袖中拿出藥瓶,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