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最多餘的那個。
後來遇到周斯辰,她以為是上天眷顧,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她以為美滿的感情,早就爛透了。
只有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裡,沉浸在幸福的泡影裡。
快到地方時,林予棠終於不哭了。
周硯修把車子停下。
擋板緩緩降落,周硯修一眼便看到女孩哭腫的雙眼。
“哭完了,就向前看吧。”
林予棠吸了吸鼻涕,問道:“周先生,像您這樣的人,會有煩惱和難過的時候嗎?”
周硯修問:“我這樣的人,是什麼人?”
“嗯...”林予棠想不太出確切的形容詞,“就是,厲害的人。”
周硯修笑起來:“再厲害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慾,自然也會有煩惱和難過。”他扭頭看了眼前方的有些破舊的公寓樓,“好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有事,記得打給我。”
林予棠下車關上車門後,突然想起還沒向他道謝。
她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周先生,謝謝您送我回來,”她用力擠出一個微笑,“欠您的人情越來越多,我都怕自己還不清了。”
路上有車輛經過,還有三五行人交談的聲音。
在這些嘈雜的聲音裡,她聽到周硯修說:
“棠棠,來日方長。”
目送林予棠進入公寓樓後,周硯修撥通傅逸塵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聽筒裡便傳來傅逸塵吊兒郎當的嗓音:“周老闆,有何貴幹?”
“傅氏新開的酒店,給我張房卡。”
接到電話時,傅逸塵還沒起床。
聽到周硯修這話,他一個機靈從床上跳起來,“我靠,你不是東西,人家姑娘剛分手,你就趁虛而入,我鄙視你!”
周硯修聲音淡淡的:“滾蛋。”
他讓傅逸塵把房卡送到鉑悅府。
回到家,周斯辰沒跑,還在客廳等他
周硯修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後面,摸出一把將近一米長的戒尺。
他嘴裡叼著煙,模樣有些混不咎,“自從你媽媽去世,就是由我來管教你,從前你聽話,八年的時間裡這把戒尺從未動過,今天我便試試手感。”
大白天的,鉑悅府6號傳來鬼哭狼嚎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