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姑說:“我要住一間包房。”
“呀!對不起這位施主,今天上等單間全住滿了。只有這間通炕,我今天遇見了麻煩事,本想閉店不招攬客人,見你是出家人,你婦少二人無處投宿,很是可憐,便收留你們。”掌櫃點頭哈腰道歉說。
“這太不方便了,我是婦道女人,又是出家人怎能與他人同間呢?我多出銀兩,給我換一間!可以嗎?”
掌櫃趙喜慶難為情的說:“實在對不起,今天住的是朝廷官兵,我的確惹不起他們。要不然這樣吧,我在後院給施主收拾一間更夫房,保你滿意,你女人家住著也方便,我少收你的房費錢就是了。可以嗎?”
“也可以,方便就好。”
“我把你的馬也牽到後院去。我保證喂好。”
休姑帶著餘鳳跟隨店小二來到後院的更夫房,房間很潔淨,寂靜。一會兒掌櫃親自把二套嶄新行李拿來。放在炕上說:“施主!您二人早些休息吧,唉!出門在外不意呀!”
休姑讓趙掌櫃坐下,對他說:
“我見您老愁眉苦臉,唉聲嘆氣,不知遇上什麼麻煩事了?能對我講嗎?”
趙禧慶看了休姑一眼,長出一口氣,停頓一會兒,說:“姑娘!我還沒問你貴姓呢?”
王休姑回答:“我免貴姓王,名休姑,你就叫我的名字吧。”
趙掌櫃打一咳聲說:“王休姑,我見你是個好人,我不仿把難處告訴你;天有不策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今日中午來了七名官兵,押著一位犯人。蠻橫的強佔我所有的上等客房,逼迫我趕走我的房客,這也行,就是白住也可以。平安是福。可是,是禍不單行,災難降臨了。我有唯一一個女兒,叫趙招弟,年方十七歲,與本鎮薛家公子已定親。我女兒今天中午正在井邊洗衣服,被那位頭領看中了,要強行給他當妾,給我留下娶親銀兩首飾,說今晚上跟他睡覺,明天帶走,如不順從,就抄我家,叫我全家老少給契丹人當奴役,人家是朝廷官員,我無能為力反抗,只能暫時答應,作為臨時應對。,叫女兒跳牆逃走了,今晚一定朝我要人,我該怎麼應付啊!我本來關門閉店,可是見你無處投宿,就把你二人留下了。”說著老人家嗚嗚的哭起來。
休姑聽罷及其驚訝,她的憤怒和仇恨交織在一起,象遼河的驚濤,奔騰咆哮,怒濤在胸中翻騰,在燃燒。勸解老人說:
“不要哭,我們想辦法,幫助你除掉他們。”
“他們人多,又都有刀槍,你一人寡不敵眾呀!”
“現在首要的是摸清他們的底細,他們住房分部情況。”
“他們都是騎馬來的,駝的東西很多。聽說是從鹹州府來的,他們路過東京而來到我客棧。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啊!難道是他們?”休姑在疑惑,在猜測著。
這時店小二端來飯菜。趙喜慶說:“你們先吃飯吧,飯後再談,”他走出房間。,
王休姑見店小二,只有十五六歲,是機靈的孩子,這些官兵不防備小孩。可以用他來探聽訊息。也許這孩子會探聽到訊息,便向他問道:
“小二;這些官兵進店的情況講給我好嗎?”
店小二說:“今天下午,一夥馬隊從大門闖進來,也不和我們打招呼,就蠻橫自行把馬背上的東西搬進房間內,把屋裡的店客全部哄走了,說是把客店全包了,叫我關上大門。不許再招攬店客。你們進來時,他們正在吃晚飯,掌櫃趁著這個時間,才把你放進來,否則你也住不成。聽說他們從鹹州府來的,路過東京來到我店,有七個官兵,另外還綁來一名罪犯,有五十來歲。把我店四個上等單間全部強佔了,掌櫃說他們不會給房錢的,真倒黴。”
王休姑聽過小二的介紹,驚訝的象挨馬蜂蜇了一下似的站起來,臉色變青,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的兩眼發出奮恨目光,怒火燃燒著心頭。心在猜測;是他們,一定是他們。她在想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吊銀子交給店小二說:
“這銀子是我給你的賞錢。”
店小二高興的接過銀子,他半年也掙不來這些銀子,機靈的跪地叩頭拜謝。
王休姑對小二說:“孩子,我求你幫助我辦件事,可以嗎?”
小二爽快的回答:“你有什麼事,盡管講,我會幫助你。”
“你馬上解一下,這夥官兵的頭領和犯人都住在哪個房間,他們是做何事的,從哪裡來,到什麼地方去,越詳細越好,能瞭解到嗎?”
“能!我可以給他們送水,他們不會防備我,我一定辦到。”他很爽快的答應,走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