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說:“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只知道法號;一個叫智通,一個叫做惠通,他們沒有落到哪個寺院,因為怕壞人追殺,連累寺院。二道士沒有固定住處,各處化緣四海為家。時常來看望師傅的墳。請問這位施主;你是哪座寺廟修身的,你為何關注慈仁寺?”
餘瑾說:“我的寺廟在千裡之外,鹹州府境內,廟名是龍潭庵,我師傅是雲禪真姑,她是李修緣道長的師妹。委託我來看望她師兄,萬不承想他老人家離開人世了。”
“原來是這樣,叫你撲個空。”
長老接著繼續介紹說:
“大家估計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放火,他們瞭解居住道士的房間,把門窗堵上加上幹柴,才點火的。後來傳說是盤龍山匪徒幹的。也有人傳說是朝廷的一夥佞臣帶領官兵幹的。不管是誰幹的,反正都是惡魔,終久會遭到上天佛爺的懲罰。無量天尊!怪哉!作孽呀!”長老恨的咬牙切齒。
餘瑾說:“李修緣道長的屍體安葬在何處?我要祭墳,能帶我去嗎?”
道長說:“我和李道長是同道之友,我把他厚葬在三清寺後山上。”
餘瑾請求道長派名道士帶路,自己要叩拜李道長。一會兒來了一名道士帶領餘瑾去三請寺後山,來到李道長墳前。餘瑾眼淚象泉水似的留下來,嗚咽的哭著跪地叩拜,然後燒黃錢紙祭墳。
餘瑾從懷裡掏出‘母子圖’說:
“李道長!餘瑾已經把‘母子圖破解啦!財寶馬上就會找到,一切按照您老生前的意願,把金銀用在慈善建廟造福萬民。我把‘母子圖’還給您。您老在天安息吧!”
餘瑾把‘母子圖’點燃昇天。
餘瑾回到殿堂於長老告辭說:“長老;施家求您辦一件事,如果那二位弟子道士來看望他師傅的墳,您務必轉告二位,馬上到上京宰相府找我。您把我的法號告訴他們,我是禪慧尼姑,名叫耶律餘瑾。”
長老點頭答應說:“我一定照辦。”
餘瑾告辭三清寺長老,上馬直奔上京。
在一路上就聽到許多關於相府的壞訊息和噩耗,她半信半疑,滿腹疑團,此刻她心煩意亂,心象在沸水裡煮著。餘瑾快馬加鞭,第二天下午到了上京,來到相府門前,見大門牌匾全無;門庭冷落,院內荒蕪,長滿蒿草,邋遢狼藉。她吃驚的走進大門,這時出來一位老者迎接,老者一看來者是位尼姑,走近面前,含笑的問:
“請問施主您是化緣的嗎?”
餘瑾回答說:“施家即不是化緣也不想討齋,是問事的。請問這位叔叔,這宰相府的門牌怎麼不見了?宰相府遷到哪裡去了?”。
老者笑道:“看來您是遠處寺廟的坤姑。這麼大的事您都不知道。二年前朝廷遷都了,國都遷移到中京啦,當然宰相府也隨著朝廷遷移到中京都城去了。”
老者說到這裡,打一個咳聲,長出一口氣,接著說:“可惜相府這家好人了啊!”他停頓下來就不再講下去了。
餘瑾一聽這話中有話,便急忙追問:“相府這家人怎麼啦?”內心焦急,想立刻知道究竟,證實路上的聽到的訊息是否屬實。這時那位老者向四處環顧一下說:“施主!您走路一定疲倦了,請進屋休息一會兒,喝杯茶,在這外邊談話不方便。”
老者替客人拴上馬,把餘瑾領到第一層院子的正房屋裡。裡面走出一位老婦人迎接。餘瑾走進屋裡,見屋裡收拾的潔淨,陳設簡樸。此屋正是當年家奴和傭人居住的地方。老婦人身穿契丹服飾,幹淨利索,性格開朗豪爽,很好客的一位鄉婦。她滿臉推笑的把茶水放在客人身邊說:
“施主是貴客,請吃茶。”
餘瑾說聲:“謝謝!我還沒問你二老姓氏稱號呢?”二眼看著老者,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老者介紹自己說:“我們是黃龍府老戶,我祖父在厚王府當過護衛,伺候過厚王爺,因為我們契丹族庶民沒有姓氏厚王爺給我祖父起個漢名,隨著他的李姓,我祖父名叫李安。因此我隨著祖父的姓氏,叫漢名李順雨,王爺在王府隔壁賞給我家三間住房。我家幾代一直住在那裡。後來大遼在此地建立都城,厚王府變成宰相府,因此我和相府是老鄰居,當時相府戒備森嚴,庶民百姓不能入內。所以相府裡的太太夫人我都不相見,但是相府的下人和夥計我們都熟悉,有一事我不會忘掉,相府裡的相爺和三位夫人,經常派人給我家送東西,救濟我家。受人之恩得湧泉相報。因此我家與相府有著深厚情緣。他講到這裡心情很激動,停下來,喝口茶水,他含淚說:
“叫人最揪心的是,相府第一大好人,三夫人餘瑾被朝廷佞臣陷害,誣陷她謀反,他們借刀殺人,一心想除掉三夫人。三夫人被匪徒綁走,不知死活,到如今無有音信。天啊!她對朝廷的貢獻無與倫比,造福大遼萬民。功德無量。結果落到如此悽慘下場,可憐呀!。”
他說到這裡用手擦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