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瑾思索片刻,說:“此人也許是府內人,也可能是外邊人,我可以下肯定,不是一人,而是一夥。”
餘瑾問相爺說:“嫫婆之死的訊息一定要隱瞞下去,對外揚言說嫫婆為罪外逃了。”
“那麼我們更要謹慎防範了,得找出好的對策呀!”相爺神經有些緊張。現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眼前的這位夫人了。
“所以,我的今晚行動策劃就防範這一點。說不定現在就有人偷聽呢。我再重點強調一句;你必須服從我的安排。只要闖過今晚這一關,以後的事都好辦。”
“我當然聽你安排了,不知今晚這一關如何闖過?”
“很簡單,我把母子圖交給他們就萬事了結啦。”
“什麼?密圖就這樣輕易交出去嗎?”蕭浞蔔咆哮的站起來。
“看看!你還是不聽我的。那麼我的計策就撤消,今晚全府的人等著收屍吧!”
蕭浞蔔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夫人餘瑾說:“你有什麼策略,快講出來,我一切聽安排。你叫我做些什麼?”
餘瑾很嚴肅的命令口氣說:“第一;你下令,府內的所有家丁、奴僕等家眷及傭人,聽從我指揮,違令者按家法處罰,第二;今天晚上至夜裡,你陪二夫人格裡喝酒,必須有丫環瑩瑩陪酒在坐,暗中穩住瑩瑩丫鬟,監視她,叫她時刻不能離開二夫人格裡的客廳,我要特意安排大夫人的丫環單妹來侍候你們,她也幫助你監視瑩瑩丫鬟。你們喝到三庚昏醉時才能入睡,掌握好時間。別的事不許你管。其它的事全由我一人秘密安排。你不必過多過問,我這邊發生什麼事,也不需要你知道,你只完成你那一件事就行了。能做到嗎?”
“能!可是你?”蕭浞蔔的擔心是必然的,自己本是一府之主,相府遭難本應自己挺身而出,天塌下來理應我一人頂著。可今晚餘瑾頂替自己,挺身而出,我有愧自己是男子大丈夫,身為一國宰相,一家之主,不能上前應敵,可憐她孤身寡人來對付那些匪徒。我不如一女子,自覺羞愧!他二眼由然的流出淚水。
餘瑾見丈夫如此表情,她也覺得辛酸悽愴。但在大敵即將臨近之際,要振作起來,自作信心的開導丈夫說:
“男兒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橋畔淚。”她掏出手帕給相爺擦眼淚說:
“大丈夫志兮天下事,但有進兮不有止。你不能因小恩小慧,不能誤了你的朝政大事。你相信我的策劃,只可成功,不能失敗。不要擔心我的安危。只要你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就行了。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辦。我急要去安排,你快去執行你的任務吧!”說完她急匆匆的走出客廳。
餘瑾走後,蕭浞蔔定下心來。決心支援夫人的行動,她是為自己在賣命,他相信她,會成功的,他似乎看到了曙光。便立即按照夫人的部署,暗中下令,家眷、家丁、奴僕、傭人等今天夜間全部聽從三夫人指揮,違令者嚴懲。他又來到廚房吩咐準備一席上等酒菜,來幾壺宮廷禦酒,今日夜晚送到正房二夫人那裡。吃夜宵。一切安排完畢。
夜幕要降臨了,相爺信步來到二夫人閨房,等候夜餐。並留住丫環瑩瑩陪伴他們夫妻二人喝酒。
再說三夫人餘瑾在旁晚時刻,她把丫環囡女叫到跟前說:“你把大夫人和她的丫環找來。我有事安排。”
片刻,僕寧夫人和丫環單妹來到客廳。餘瑾站起迎接說:“我今晚有非常重要事情要做。希望你們要聽我指揮。”
大夫人很懇誠的說:“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和單妹會全力的去做!”丫環單妹也連連點頭。
餘瑾對兩個丫鬟吩咐說:“單妹今夜去二夫人那裡侍候相爺他們吃夜宵。囡女丫鬟把我的皮襖穿上,帶上皮帽子,腳上穿上我那厚氈靴,天寒以防凍傷,你主要是在二夫人房門外,放風守門,觀察屋裡情況,不許任何人出入。你二人要互相配合,現在就去廚房取酒菜送去。”二位丫環點頭答應告辭而去。餘瑾有些不放心,又追出房門,再一次叮囑一遍。
她回到客廳對大夫人僕寧說:“姐姐你隨我到各個房間傳達一個重要指令。”
餘瑾與僕寧從第一層宅院跑到二進院,撤消相府內所有的院卒和崗哨。並且下令各個房屋的家眷,奴僕,家丁等四十五人,在夜間戌時之前集中在第一層宅院的一個空房內,把各房間關閉好,所有的碳火盆都聚中拿到庫房取暖,人們都進入庫房內,關緊門窗,遮擋好室內光線,不許明燈,由大夫人僕寧和府上掌櫃蕭安負責,嚴禁外出一人,保持寂靜,不許吭聲。又派二位壯士家丁守門。一切安排就緒。府內人都火速的按即定時間,撤離到預定地點,餘瑾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