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正好也閒了下來,除了偶爾要去趕之前答應的行程,其餘時間,她都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呆在厲漠謙病房裡,一邊複習,一邊照顧厲漠謙。
於是,每當晉淵查房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景象。
厲漠謙靠著床頭坐在病床上,穿著一身病號服,就算流了半身血也依舊氣勢凌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一臉嚴肅冰冷的對著電腦開視訊會議,時不時還罵的影片那頭的小姑娘偷偷的抹眼淚。
而病房的窗戶旁有一躺椅,簡清就裹著毯子坐在躺椅上看一本厚厚的書,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的用一支筆盤了起來,精緻的鼻樑上也架著一副眼鏡,竟和厲漠謙戴的那一副眼鏡一模一樣。
陽光灑在簡清身上,懶洋洋的,周身淬著微弱的亮光。
晉淵第一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詞,那就是歲月靜好。
如今,晉淵看多了幾遍,看著這一幕,腦子裡也只蹦出那麼一句話來,那就是——勞碌命。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病房成辦公室了呢。
一個工作個不停,另一個看書看個不停,他依稀記得,簡清昨天手裡捧著的那本沉甸甸的書可不是現在這本。
所以,簡清竟然把那本拳頭厚的書看完了!
晉淵雖然是醫生,讀書的時候,看的書也很多,但他那時候完全是被逼無奈,他家老爺子下了死命令,沒有考到行醫資格證就打斷他的腿,順帶再砍了他的手,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再碰遊戲。
以至於當年晉淵都是頭懸梁錐刺股的挑燈夜戰看書。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想起當年看的那些書,晉淵都還反胃。
簡清就不一樣了,這麼厚的書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厲漠謙也是,美人就在旁邊,他竟然也能照樣心無旁騖甚至於格外積極的工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盛世快要倒閉了呢。
晉淵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走了進去,敲了敲房門,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醫生查房了。”
聽到聲音,簡清和厲漠謙這才往病房門口瞥了一眼,看見是晉淵,他們又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去,重新去做自己的事情,開會的開會,看書的看書。
“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晉淵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道。
簡清依舊氣定神閒的看書,厲漠謙全然不受影響的開會罵人。
見這都沒人理他,晉淵抱起胳膊,用最後殺手鐧,“你們再這樣,我從明天開始要禁止帶電腦和書進入醫院了。”
此話一出,兩對兇狠又有種想要滅了他的眼神齊刷刷的向他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