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男人不在停留,他再次看了眼黎驁和張玲兒,最後搖了搖頭重新走入了樹林之中。
“公子,還去塔城嗎?”
張玲兒看著男人消失在樹木間的背影,詢問起了一旁的黎驁。
“肯定是要進城的,不過要小心一些。”
路線圖是張掌櫃給的,已經是權衡利弊後的最優方案。
要是一個多月的路程全都風餐露宿,那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就算能打獵改善伙食,一直得不到放鬆也會託垮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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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逃亡的路上,黎驁他們最需要就是保持足夠充沛的體力與精神,來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所以這座城必須要進,簡單的吃過晚飯,在遠離道路的地方找了個適合紮營的平地。
張玲兒主動搭好了帳篷,黎驁把墨梅留給張玲兒,自己先鑽了進去。
兩人輪流守夜,張玲兒守前半夜,黎驁守後半夜。
“公子,晚安。”
“晚安。”
月亮掛上枝頭,夜越發的靜了,張玲兒抱著墨梅劍,抬頭看向了西邊的天空,眼中露出思念,她那纖細的玉手緊緊的攥住了心口,面色越發難過起來。
三天了,她還是沒有辦法從張掌櫃的死亡陰影裡走出來。
也許大哭一場會好受很多,但是張玲兒做不到,自幼流浪的她是一個把所有痛苦都藏在心底默默消化的可憐姑娘。
那些痛好似利刃不斷的割裂著她的心扉,一刀又一刀,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變的格外難以忍受,直到許久之後疼痛變成平常,實則內心早已是千瘡百孔。
“已經三天了,想哭就哭吧,一直憋著可不好。”
溫潤的聲音從張玲兒的身後響起,張玲兒豁然轉頭,卻是黎驁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
黎驁看著張玲兒,露出了一個微笑:
“張叔臨死的時候說他無怨無悔,想來他讓你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吧,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能做的也就只有不辜負他們的期望了吧,要是張叔還在,他肯定也不會希望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公子,你不明白的。”
聽著黎驁的安慰,張玲兒非但沒哭,反而還笑了起來。
看著張玲兒的樣子,黎驁彷彿看到了剛逃離九黎城的自己,好在他遇到了雷叔,遇到了大先生,遇到了張掌櫃,還有面前這個每天笑著問自己好的小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