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靈結婚的第二天，她開始了自己五年來的第一個假期。
他們在蕭靈的教職工宿舍裡頭睡到自然醒，自然，這裡有一張寬敞的雙人床，各方面的條件都要比學生的雙人宿舍好上許多，但蕭靈醒過來的時候仍然是腰痠背痛。
“男人的身體太可怕了。”
這是醒過來之後，蕭靈對肖子雅說出的第一句話。彼時她仰躺在床上，看著肖子雅赤身裸體的從純白色的床單上起來，將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回去。
昨天晚上，就是眼前這具精壯有力的身體，把自己搞的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肖子雅穿上了所有的衣服之後，一邊扣著袖口的扣子，一邊轉過身來看著蕭靈微笑。
“那你最好還是習慣我的身體，因為別的身體看上去會更可怕一些。”
蕭靈撇撇嘴巴，伸了一個大大的攔腰，然後爬起來，從窗戶往外看過去，覺得眼前窗外的風景幾乎都變得不同了。
“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去肖公館了，是不是？”
肖子雅在一件一件收拾他們的東西，包括昨天晚上被搞到要不得的床單。聽到了這話，肖子雅停頓下手上的動作，看著蕭靈。
“如果你喜歡，我們也可以住在這裡。”
蕭靈笑著揮揮手：“我或許是個女權主義者，但我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我當然應該要與你一起在你的家裡生活。”
肖子雅看著蕭靈的眼睛，接著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有的時候我在想，你可能真的是老天派來的天使，你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為何你不早點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們能夠有跟多的時間相處。”
蕭靈擔憂的看著肖子雅，抓起他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你是不是感覺很不好了？”
她抓著肖子雅手的感覺讓他實在笑不出來了。
“你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經過修飾之後的人。”
肖子雅緩慢的說，接著，他隨手抄起一張紙巾，在自己的臉上用力的擦了一下，紙巾上面赫然是一片黃褐色。接下來，肖子雅用了更多的力氣重複這個動作，以至於他臉上的顏色全部轉換到紙巾上頭去了。
蕭靈驚訝的看著那張普通的紙巾，再抬頭看看肖子雅臉上面如死灰的潰敗蒼白的臉色。
“已經發展到面板上頭了？”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如果基因力量的損傷已經發展到最外層的肌膚，那真的是沒有什麼藥石可以拯救了。
蕭靈摸著肖子雅的臉，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出來：“不會的，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有轉機，我自從出生以來，就經歷了數不清的艱難困境。沒有什麼是不能夠逆轉的，你要相信我。”
肖子雅看著蕭靈堅毅的，卻為她流淚的面龐，他哪行褪去了粉底修飾的臉露出了滄桑的微笑。
“當然，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