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女士匆忙瞥了蕭靈一眼，確認她沒有受傷之後，往崔校長那邊走了幾步：“校長，蕭靈所犯下的罪過，到底有沒有證據，證據可不可靠，還是另一回事，不可輕率的妄下定論。”
崔校長冷哼一聲：“呂雅愫天天與她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認證。至於物證，圖書管裡頭那個黑漆漆的密室，可不就是她們集會的地方？這樣違反校規的集會，已經是大大的罪過了，更不要提，上一次學生錯過聯誼晚宴的事情，她就是始作俑者！”
說的一點不錯，蕭靈閉上雙眼，自知大勢已去。
歐女士孤注一擲，咬緊牙關：“上一次學生們錯過晚宴，是因為不少學生恩信期有誤，無法支撐，這件事兒是否與蕭靈有關，還需要徹查。至於聚眾集會，捉姦捉雙捉賊拿贓，緊緊憑著呂雅愫，那個暴發戶女兒的一面之詞，就盡信其言，也是不妥吧？”
崔校長依舊以背對著歐女士，只將頭轉過來，那眼神之中透著的冰冷，讓歐女士心驚。
“你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在糊弄麼？你這樣拼命的維護她，到底是因為她是你看中的學生，還是別有原因？又或者，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歐女士緘口不言，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想著解救蕭靈的方法。
蕭靈終於站起來，視死如歸：“崔校長，你說的不錯，你剛剛說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崔校長挑眉：“你承認了？”
蕭靈點頭，嘴角的血跡已經幹涸：“沒錯，就是我，是我一個人做的，與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歐女士動容，崔校長瞭然：“你以為，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就沒事兒了是不是？不要天真了，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還不趕快將事情從實招來。”
歐女士也在勸她：“蕭靈，你想要將事情隱瞞起來，只一個人抗過去，是不可能的。還不趕快說清楚？”
蕭靈長長的呼吸了一口：“在這個學校裡頭，有一群人，包括我在內的，形成了一個組織，叫做‘破曉黎明’。這個組織的形成和存在，是為了抵抗男權社會的權威，我們不想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日子。崔校長讓我們和武裝部隊的軍官們聯誼，究竟是存著什麼心思，您很清楚。我們雖然只是一群中級基因的女孩兒，但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想憑著自己的意願過生活，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和幸福。這就是我們每一次集會，和每次行動的目標和主題。”
這番話說出來，最感動的是歐女士。她曾經誤會蕭靈，以為她屈服於肖子雅的權力地位和榮華富貴，重蹈當年的覆轍。但是蕭靈的所作所為人，讓歐女士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武斷，蕭靈是一個敢於為了自己的夢想放棄一切的勇士，萬萬不是崔夫人那樣的糊塗人。
歐女士忍不住的要為她說話，蕭靈卻向著她使眼色，讓歐女士無法開口。
崔校長反複咀嚼著蕭靈說出的話，迅速抓住了重點：“‘破曉黎明’？這就是你們組織的名稱？破曉，黎明？哼，你們這個組織，跟淩晨將軍，有什麼關系啊？”
蕭靈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便再也不張口，看也不看崔校長一眼，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