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兩個先來，分別說說都看到了什麼。”
老師開始逐個詢問起學生的實驗情況來，蕭靈慶幸坐在最後的位置上。兩個女孩兒支支吾吾的，顯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其中一個說了本書的名字，另一個說了一件衣服。女老師只歪了歪腦袋，不置可否。
蕭靈和呂雅愫開始認真起來，彼此對視著對方的眼睛。呂雅愫的眼睛圓滾黑亮，看在蕭靈的眼裡，那對眼睛越發黑亮，慢慢幻化成兩個葡萄，閃著清潤的光澤。
難道是葡萄？蕭靈不由發笑，這年頭每家每戶的餐食幾乎都由專門的營養機構進行配送，即便在韓家的時候，蕭靈也不常吃水果，到了這學校，飯食更是普通了。呂雅愫家中富裕，難道是嘴饞了？
“你說的並不對。”女老師對著兩個剛說出答案的姑娘，做出判斷。
顯而易見的是，女老師能夠看透每個人的心思，這是她的研究領域，也是能力。若是有那自作聰明者想要隨口亂說的，可算是打錯算盤了。
終於，她來到蕭靈和呂雅愫倆面前，站定。
“最後是你們了。”
呂雅愫率性直言，大大咧咧：“我實在看不出。”
全班靜默了一下，不少人抬眼看她，卻沒有一個帶著輕視，頂多是疑惑。大概沒人想到，還能如此老實的作答吧。
女老師不置可否，呂雅愫色如常，甚至還沖蕭靈擠了個眼色。蕭靈思考了一陣，開口。
“是一串葡萄。”蕭靈如是想，呂雅愫聞言瞪大了眼睛。
老師幾乎笑出聲來：“完全正確。”
蕭靈很是驚訝，她竟然猜中了。她原來只以為是自己胡思亂想，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你想的，竟然是校規？”
老師一言點出我的所想，全班同學皆是一陣嘩然，沒人知道蕭靈想著校規是意欲為何。
蕭靈沖老師點了點頭，她環顧了一圈兒班上同學的反應，忽然覺得這是個好時機。
“沒錯，我近來日思夜想的都是校規。開學典禮之前，我和呂雅愫曾經因為交頭接耳而被施以私刑，受了兩鞭子。”
蕭靈指了指呂雅愫的脖頸，繼續說：“我們最近想著，如何才能夠，廢除校規裡頭，私刑的困擾。”
老師有些不敢置信，同學們也都為蕭靈的言辭而震驚。中級醫護學院自建校二十年來，從未有過學生挑戰權威的情況。
面對全班的矚目，蕭靈緊張的吞了口氣。
下課後，蕭靈和班上的同學們留在教室未離開，拿出校規來，講那日給呂雅愫講過的話一一複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