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進深冬,陸遊的冷飲廠所儲備的貨品已經足夠過年前後供貨,所以陸遊將工人工作的時間進行了進一步的壓縮。不再是早八晚五的辛苦作業,而是早十晚三,每天工作的時間不過五個小時,在去除吃飯時間更是五個小時都不夠。當然相應的工資也高不了多少。好在冷飲廠目前的工人大部分都是陸續從學校招募來的學生工,本身就不需要太大的成本,就是那留下來的少部分工人,也是足夠負擔開支的。
外面火熱的冷飲大戰依然還在繼續,因為拒絕了齊老闆的邀請,所以陸遊被徹底的排除在外,而本身陸遊的廠子不大,去與不去的也沒有什麼人太過在意。而恆興那邊因為當初劉佩思的一點點交情,倒也沒有過分的為難。所以在雙方戰的正酣的時候,作為冷飲行業一員的陸遊則變成了旁觀者。而陸遊也就是兩個大人打架,自己這個小孩子還是躲得遠遠的好!如果說一點影響也是不可能的,怎麼說除了王玉那邊的市場外,多少還有一點點外部的市場在。不過這次混亂將陸遊的這點小市場也捲入到了裡面。這也間接導致陸遊的産品銷售被影響到,所以減産減工減薪就不可避免了。
劉佩思的培訓還在繼續,先前招募的人手經過小部分的淘汰更疊,又擴大到了四十人,這些人每天都要經受劉佩思奇葩的訓練培養,時間一長,每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亢奮不已。而劉佩思也很巧妙的把外部市場的競爭引入到培訓課中,利用具體的資料與資料來模擬雙方的勝平負,以便加快大家的學習。而具體的實踐都交給王玉去安排,有這些熱血沸騰的青年軍助陣倒也化解了不少王玉那邊的銷售危機。
無心搭理外部事物的陸遊將精力放在了工廠上面,車間和生産線是有了,但是還有一些具體的東西沒有完成。寒冬到來,先前搶蓋出來的職工寢室樓也出現了不少的建築質量問題,不少工人因此很是抱怨。這些事情都需要陸遊一個人去安排,屬實是讓陸遊好一陣的忙碌。也是此讓陸遊有了找秘書的念頭,如果這些事情都自己處理,恐怕自己是抽不開身的。
又是忙碌到夜晚,陸遊將手裡的事情放下。劉佩思之前給自己端來的飯菜已經變得不在熱,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多。屋子裡點著燒煤的爐子,銀白色鐵皮包裹成一個個的柱形鐵桶,黑色的煙氣順著管道飄出了屋子外。不遠處的寢室樓點點燈光,讓這個遠離城市的小廠子顯得溫暖許多。匆匆的將飯菜扒進口,陸遊收拾下桌面,準備下班了。推算一下此時正是地球對面那個國家的白天,而小麗早已等著陸遊的電話打過去,兩個人好互述衷腸。輕推門,屋外的寒風陣陣,喘上一口熱氣,在黑色的夜晚也能看到那一抹白色。四周萬賴俱寂,只有寢室那邊還有偶爾的歌曲聲傳來,不知道又是哪個小子在向對面的女寢室表白了。從辦公區到寢室中間會路過生産的車間,每到這裡陸遊都會下意識的看看車間是否關閉。而這一次路過的時候,裡面竟然出現了一絲柔白的燈光。“誰會在這個時間還在車間?”擔心進賊的陸遊沒有大聲叫人,拿起門前的掃把輕輕的推門走了進去。
沒錯!車間裡確實是有人,不過並不是壞人。陸遊一眼看到一個比自己小上許多的男孩正在自己新買的機器上看著什麼?不過機器並沒有啟動電源,也許是怕有人看到,只用那手電的燈光在機器上照著什麼?一邊嘴裡嘟囔著什麼?看到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工人,陸遊放下心來。走到車間的電閘前,伸手將電閘拉了起來。一陣嗡嗡的響動,帶著高壓的電流將車間的探照大燈全部開啟,一如白晝般的燈光下,那手電的燈光與其相比亦是無可比的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
“啊!沒什麼?”被人看到顯然是嚇了對方一跳,張口答道。不過在抬頭看到是陸遊時,這人顯得更加的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