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來到煉丹大比的擂臺賽場時,這裡已經圍滿了修士。偌大的擂臺上,只坐了寥寥七位參賽者。
蘇航注意到,與前一日不同的是,擂臺的南側多了十幾位修士。這大概就是高玉陽所說的前來觀看的高階修士吧。
不經意間,在這十幾位高階修士當中,蘇航竟然看見了袁冬兒的父親袁可築。蘇航笑了,能看出來,袁可築心情不錯。修為也到了元嬰三層。
袁可築這些年的心情一直不錯。尤其當年袁家躲過一劫,他親眼目睹了蘇航煉制培嬰丹後,他對煉丹的認知徹底發生了改變。在蘇航從西部荒原回來,第二次來到袁家後,他也多有請教。之後,袁家的丹樓生意日漸好轉。袁可築也有了足夠的機會,親自成功煉制培嬰丹,讓他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六品丹師。這些年,丹道更是精進不少。
每一屆的修士大比,袁可築都會參加。這一次更是受到七大門派的共同邀請。今天,金鱗門的曹錦長老約請他,說是來認識幾個朋友,地點卻選在了練氣修士煉丹比試的擂臺上。
在曹錦長老的介紹下,袁可築認識了另兩位丹師和另外幾個修士。印象較深的是汪家的汪炳雷和盧谷山的蔡東。一番交談下來,袁可築聽明白了,金鱗門、盧谷山以及汪家、齊家想聯手他們三位丹師,以此次大比為契機,從此控制所有的靈草資源,進一步掌控丹藥價格。
袁可築一聽就興致缺缺。這無非就是,你們出錢我出力,為你們賺取靈石嘛。所以,後半場的商談袁可築幾乎充耳不聞。
突然,他被場中一個練氣修士的煉丹手法吸引住了。盡管每個煉丹者的區域都有陣法遮擋,但這如何能阻擋一個元嬰三層修士的探查。袁可築已經看呆了,口中不停說道:“太像了,太像了。”
汪炳雷對聯手做大丹藥市場信心滿滿。可是袁可築一開始的冷淡態度就令他心生不滿。此時見袁可築對他們幾人直接無視,心頭更是怒火漸濃。
煉丹全部結束。七個丹瓶被依次收了上去。
袁可築幾人正是評判,他最先搶過丹瓶,並逐一檢查。
終於,他面露喜悅。手中的丹瓶內,十二枚凝氣丹,三枚上品,九枚中品。仔細觀察,他又看到了那久違的丹韻。
“這就是今天的第一名。這名丹師是誰?你將他帶過來。”袁可築難抑激動之情,立刻對旁邊的管事吩咐。
汪炳雷騰地一下站起來,這姓袁的當別人都不存在嗎?他正欲上前,卻被旁邊一人拉住。
片刻的功夫,高玉陽被帶了過來。
袁可築微笑問道:“小道友,你叫什麼名字,師從何人?”
“回前輩,我叫高玉陽。煉丹是自學的。”高玉陽可不敢說出蘇航,另外,蘇航也不是他師父,師祖還差不多。
袁可築並不覺得這是真話,“高道友,我想請你去一趟雙河城,你可願意?”
就在這時,汪炳雷走了過來,“袁丹師,你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吧。”然後他看向高玉陽,“你說你姓高?可是來自我汪家的秦城?”
聽到“我汪家的秦城”幾個字,高玉陽心中憤怒無比,但他少年老成,平靜說道:“我來自秦城高家。”
“哈哈哈。”似乎找到了一個讓袁可築難堪的機會,汪炳雷大笑幾聲,然後又對高玉陽說道:“你給這位袁丹師說明白,你是我汪家的丹師,不會隨他去雙河城的,快說。”
“我不是汪家的丹師,我也不會去雙河城。”高玉陽盡管年紀小,卻越來越難以忍受這種沒有智慧的囂張。
“你說什麼?!”汪炳雷臉色瞬間冷下來,他甚至看到有人扭過頭去偷笑了。
汪炳雷惱羞成怒,下一刻,他的大手就向高玉陽伸去,“你住在秦城,難道忘了我汪家的護佑之恩了嗎?”
高玉陽的身體瞬間被元嬰修士禁錮。而且,汪炳雷震怒之下,放出的真元失了分寸,高玉陽一口血被生生憋在口中。
今日一早,自高玉陽上了擂臺,臺下的高家人就被眾多修士搭訕,一片恭喜喝彩之聲。連一向挖苦諷刺高玉陽的幾個汪家、齊家的小輩也躲的遠遠的。在高玉陽被叫到評判席的那一刻,高為倉的眼淚都流下來了,我高家真的要崛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