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趕到的四名女修中,另外三人一落地就將中年女修圍住。其中一人說道:“韋長纓,你竟然不顧同門之誼,顫動幹戈。還打傷了門主,依著門規,你這是尋死啊。”
說著,一柄長劍出現在她手中。旁邊兩位女修隨即亮出法寶。
“哈哈哈!”韋長纓一陣長笑,聲音中透著一股冰冷、詭異,“同門之誼?哈哈哈,我弟弟被塗奎老兒殺死,我央求了她多少次,去五丘城為我弟弟報仇,可她呢?不為所動,置若罔聞!寒菊,你說!這就是同門之誼嗎?”
韋長纓此時狀若瘋狂,她又指著令昔女修高叫道:“顧令昔,你說!到底為什麼,你身為庵主,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來吧,有本事你們今天就殺了我吧。”韋長纓雙眼通紅,渾身氣勢瘋漲。
蘇航突然聽到‘顧令昔’三個字,一下子愣在當地。顧令昔,不就是燭影師父還是玉星山的核心弟子時,所追求的那名女子嗎?聽嶽泉師父說過,她當年就去橫渡鴻海了。絕沒想到在高盧國真的見到她了。
此時,顧令昔已沖進了三人圍攏的圈子,“寒菊師姐,且慢動手。”然後,她看向韋長纓,“長纓師姐,靜梅庵主飛升之後,我即刻去了五丘城。你弟弟韋書亭聯手他人,動用白夢無憂散,想謀奪塗家的寶物,結果遭人反制丟了性命。這樣的事情,翠月庵如何插手?門規第二條,不濫殺無辜、不助紂為虐。你說,我如何幫你?”
翠月庵的一眾女修,聽到白夢無憂散,都面露嫌惡之色。名叫寒菊的女修說道:“韋長纓,你修道數百年,靜梅師姐那日飛升,難道對你沒有觸動嗎?韋書亭種了一個因,自會有一個果。你已是化神六層境界,清醒些吧。惡因豈能結善果。”
“你·····,那塗家算什麼善類,陰陽山中又有多少冤死修士,顧令昔,你不也被他們坑過嗎?”韋長纓的氣勢大減,聲音也弱了下來。
顧令昔說道:“塗家做生意是霸道了些,這是兩碼事。長纓師姐,你還是先隨我回翠月庵吧。”說完,她回頭向花止水和蘇航頷首:“多謝兩位道友。”
蘇航本想與顧令昔搭訕幾句,又覺得無從說起,只能看著這幾人連說帶扯的遠去了。
“師妹,咱們也走吧。”
“師兄,那個顧令昔好美啊。她年輕的時候該是個什麼樣子啊。”花止水呆呆出神。
蘇航覺的好笑,“師妹,你的美麗可絲毫不弱於她。”
“啊?師兄,你說什麼·····”花止水隨口問道,嬌羞中還有一絲喜悅。
看到花止水此時的樣子,蘇航怦然心動,一下子怔住。花止水看到蘇航呆呆望著自己,臉色更紅,不由低下頭去。
蘇航從恍惚中清醒,幹咳一聲岔開話題,“其實,這個顧令昔前輩是咱們大寧國人。”
嬌羞中的花止水半晌才反應過來,“啊?師兄,你怎麼知道。”
蘇航只好將燭影師父和顧令昔的事情說了一遍。花止水在一旁聽的感慨連連,嘆息不止。
一日後,蘇航與花止水返回了五丘城。
可是一進到城內,蘇航就發覺有些異常,似乎有人在窺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