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然!”
他的牙齒瞬間就咬了起來。
顧軟詞若無其事打量了他一眼:“看來你們靖安侯沒有跟你們轉達,我叫顧軟詞,是上了顧家族譜的嫡女,跟你們周家無關。無論周世子出於何種原因用這樣的態度,喊了我錯誤的名字,都敢收斂自己的情緒。”
周聿修瞬間就明白父親和二弟說的都是真的,失蹤多年的小妹果然是越發沒有規矩。
“你果然不如小時候懂事,竟然敢這樣跟兄長說話,她呢?十年不見,她從來沒有盡過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唯一帶走的你,也教成了這副德行,如今還把你塞給壽國公府,藉著你攀高枝,她自己怎麼不出現?”
周聿修的態度很不客氣,聯想到父親和二弟說的話,他看到顧軟詞就覺得生氣。
“你說孃親?我剛剛將她安頓在這裡,這不是正在感謝青摶道長麼,怎麼,你想見她?”
顧軟詞輕鬆自然的語氣,倒是讓周聿修覺得諷刺。
“她倒是好算計,把你送進國公府成為千金,自己躲在這樣的地方尋清淨,想看我們侯府的笑話是吧?你們母女這麼多年不回來,剛剛入帝州城就非要鬧得我們周家雞犬不寧,是不是很得意?”
顧軟詞施然放下茶杯,慢慢起身,走到周聿修跟前。
看著那張酷似孃親的臉,一點一點靠近,周聿修恍如昨世。
“我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們靖安侯府的人還都活著呢。”
周聿修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更加生氣。
沒想到父親當時形容得並不過分,她確實變得如此惡毒。
他還想說些什麼,剛剛拜祭過葉和笙的莊和風走了過來。
“靖安侯府的人怎麼如此不懂規矩,堵著我家女兒在這裡說什麼?”
見到莊和風,周聿修的氣勢弱了一半。
“見過壽國公夫人……”
他身後的人,從剛才的雲裡霧裡,到如今的騎虎難下,簡直難受得要死。
若是他們早知道跟著周聿修是來處理這樣的私事,打死他們也不跟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