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雖然高挑,但是清瘦,這樣一抱,倒一點不違和。反倒是從湖心亭角度看過來,畫面唯美的不似人間。
玄衣少年長相俊美,身姿優雅,輕輕抱著秀美端麗的佳人,在岸邊右腳點地,躍身而起,淩空連踩湖中碧葉蓮蕊,如一隻白鶴從天上飛來。
這一幕驚掉了司徒嘴裡的葡萄,也讓皇帝暗暗贊賞。只有程奉泉握著左袖的手青筋外露,那日比試他還未盡全力。
子玉抱著玉蓉輕身飛落湖心亭中,直到被緩緩放下,人還是沒回過神兒來,轉身去看這碧湖,真不敢相信,剛才竟然飛了過來。
皇帝拍手贊賞子玉的輕功。子玉但笑不語。
人到齊了,婢女們送上拭汗的手帕。玉蓉剛剛收到驚嚇,滿額的冷汗,皇帝悉心為他擦拭。司徒和常琴也拭手擦汗。
子玉剛要舉起蓮子湯,冷不防伸過來一雙手,她本能的擋開,白色汗巾飄然落地。程奉泉冷著一張臉,“烈日炎炎,子玉大人難道不用擦汗嗎。”
子玉放下隔檔的右臂,挑起嘴角一笑,“我有內力護體,不懼冷熱,倒是程大統領應該好好擦拭才對。”說完隨手扔過去一塊汗巾,程奉泉借機,將左手刀甩出,軟鏈一收,將堪堪躲過一擊的子玉後背衣服劃破,裡面依稀可見白玉一般的肌膚上布滿了金線紋身。
皇帝呵斥道,“今日前來飲宴,不要無事生非。”眼神如一把利劍直指二人。
程奉泉收回左手刀,同子玉一起跪下謝罪。
一旁的常琴看的清楚,兩人坐的極近,子玉如果直接躲過左手刀,程鳳泉又來不及收手,這刀一定紮在旁人身上。索性二人武功都不弱,輾轉騰挪間也能收放自如。只是這背後金紋,讓他想起了一個人和一段傳說。
程奉泉趕忙自責,“臣平日魯莽慣了。剛才是想體恤同屬,並非要傷害子玉大人,還望皇上贖罪。”
子玉低頭似是嘲諷般笑了笑,故意讓程奉泉看到。隨後也誠懇說道,“子玉多年來一直以暗衛自居,戒備心過甚,錯將程大統領好意當成了偷襲,並且還手了,這是臣之罪過,還請陛下責罰。”
皇帝挑眉看著二人,厲聲道,“國,無法不立,家,無規不興。罰你二人俸祿一月,此事由常琴監管。入座飲宴吧。”
二人異口同聲,“謝陛下。”
酒席間皇帝談笑風生,程奉泉總是盯著子玉後背的金紋看,想看出圖案來。
皇帝玩心忽起。在玉蓉耳邊說,“想不想看看這些人的窘狀。”
玉蓉瞟了一眼皇帝,並無興致,只想趕緊結束這讓人尷尬的宴席。
皇帝繼續小聲說,“早間,他們可看了你的笑話呢。”
玉蓉忍無可忍,白了皇帝一眼,這都是誰幹的才讓人看了笑話。
隨口說道,“隨陛下開心就好。”
皇帝對微醺的眾人說,“朕剛才彷彿看到奉泉用刀劃破了子玉的衣服。”
程奉泉趕緊道,“這……微臣知罪,改日臣陪給子玉大人一套新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