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看著大帳裡的沉悶,王圖終於忍不住問:“各位都說一說,我們該如何應對。”
那受了傷的程文登脾氣原本火爆,此刻忍不住道:“老哥,還有什麼可說的,到時候我們只管帶著人殺進去也就是了,誰有耐心陪他們玩虛的!還想開宗立派,正好我們就送他們去下面開吧!”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一片迎合之聲。
王圖顯然不甚滿意,於是又看向沈離。沈離無奈搖頭道:“王老大哥,我是真的摸不著頭腦,只是此事透著古怪,莫非是疑兵之計,又或者是什麼緩兵之計?明知我們以來,他們為何要拖上三天?”
孟戈附和道:“沒錯,我看他們是人力不足了!前一次的偷襲只不過是外強中乾而已。”
程文登瞪了一下眼睛卻終於沒有出聲,孟戈這一句話可是把他得罪了,如果說偷襲之人外強中乾,豈不是說他老程是廢物。
只是如今孟戈身份不同,手下三千子弟人人都是精英,程文登自知惹不起,確實有些不順氣了。
沈離的意見出口也引來一些附和,一時間議論倒是多了起來。
就在此時,角落裡,有個人突然說話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沒我一個醉酒之人清醒。可笑啊可笑!”
眾人聞言登時大怒,卻見那人原本一直默然無聲,誰也不曾在意,他手中一個羊皮袋子,不時的往嘴裡灌上一口,只見他臉色酡紅,醉眼朦朧,原來是在喝酒。
此人在這營帳之中很長時間了,認識他的人卻不多,只是見王圖沒說什麼,自然沒人理會他,可是他此刻口出狂言,大家都十分的反感,於是紛紛開口質疑道:
“你是何人,大事當前還要喝酒,難道不怕誤事麼?”
也有人說:“你憑什麼取笑我等,你又知道什麼?”
更有人直接對王圖道:“王老盟主,趕緊把這人趕出去,是誰把他放進來的?”
沈離輕輕嘆了口氣說:“是我!”
原來那人正是之前沈離勸服的趙迷空,只是自從那天酒醉之後,趙迷空雖然答應跟著沈離前來報仇,卻是每日酒不離口,雖然跟在沈離身邊,卻是日日宿醉,只是從不離開,沈離到哪他便跟到哪。
沈離知他心苦,也不去勸說,隨他自便算了,想不到今天他竟然跟到了大帳中來。
沈離的兩個字比任何話都管用,無論對那醉酒的漢子如何不滿,終於不再有人出聲。
沈離走過去扶起身形歪斜的趙迷空問道:“你來說說,團錦宗到底是何用意?”
其實沈離是想,趙迷空到底是歸順過團錦宗之人,或許真的能夠摸清這裡面的虛實也未可知呢。
想不到趙迷空嘿嘿笑道:“你們一群人精,遇事總是想太多,則有什麼好猜的,無非是邀你們決戰而已!”
決戰?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為何這樣一封簡訊便是決戰。
趙迷空眯著眼自言自語一般道:“先前那信我也看了,通篇無非就是說開宗立派和邀請你等同去兩件事。
你們到這裡所為何來?還不是要滅了他們!這等檔口,他們早不開宗,晚不立派,反過來卻在此時說這樣的話,何異於正面對你等挑戰!
人家是在告訴你們,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裡,哪怕是你們全部都去,人家還是要在雲州立櫃,就是要當面把你們挑翻,讓雲州的修煉者都親眼看一看團錦宗的厲害!”
趙迷空一番半醒半醉的言語讓眾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