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人,咱們慢慢看!”沈離淡淡說著,然後目光一轉看向嶽老二。
“當初我最先懷疑的原本是你!”
嶽老二嚇了一跳道:“沈公子莫要開玩笑。”
“那一晚,田進說的很清楚,你們當中有一個內奸,原本我是留了活口的,可是正是你嶽前輩急著上前一刀看了田進的腦袋……當時我便想,莫非你在殺人滅口?不過那總是你們自己的事。便是除了內奸也與沈某無關,我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可惜後來,嶽前輩竟然輕易的放過了追查內奸,當時我便留了心,畢竟我們要去偷襲團錦宗的據點,若是那內奸真的去報信,這種事總是十分危險的!”
眾人不知原來沈離竟然心細如髮到了這種程度,聽他一說都把目光投向了嶽老二這裡。
嶽老二急的臉色通紅道:“那晚宰了田進確實是我心急了些……”
“其實前輩不解釋,我們現在也都知道,因為你要保護你的兒子!”說完沈離看著嶽騰。“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位嶽兄現在可知道珍惜了麼?為了你,你的父親差點就揹負了這千古汙名!”
嶽騰哇的一聲痛哭起來,抱著嶽老二的大腿,鼻涕眼淚齊流,也不知他心中是和感受,反見嶽老二仰頭向天,同樣老淚長流。
眾人恍然大悟,看了今天的情形,嶽老二肯定一直以為內奸便是自己的兒子,所以才要處處遮掩,導致了沈離的誤判。
沈離接著到:“虎毒不食子,正是因為嶽前輩這一次終於說出了你兒子的醜事,我猜確認,內奸絕對不是!連自己兒子做內奸都容不下的人,自己又怎麼會是內奸!”
沈離看著每一個人,真正的下了結論。
“沒錯!嶽前輩為人慷慨熱血,帶著同門逃來雲州投奔王老前輩,就是為了和團錦宗決戰到底,又怎麼會是內奸。”
說話的是郝藝,他已經排除了嫌疑,所以他開口還是有一定的說服力的,他早前和嶽邁見面,秀水宗那些往事,和這次的來意自然都已經知曉了。
看到眾人都不再對此持有疑問,彭賈天不甘寂寞道:“師兄這麼說自然是沒問題,可是也僅僅是排除了月老前輩的嫌疑而已啊。”
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明明還有十餘人,而與老二那不爭氣的兒子其實比任何人都更像是軟骨頭的內奸,為何沈離卻一口認定是戚膠錚。
“我既然注意了嶽老二,自然也不會放鬆對其餘人的監視,那一晚大家帶著屍身回到蟬笛苑,埋葬的時候大家都在,之後大夥分頭休息了三個時辰。各自的宗門聚在一起,我們五人和嶽邁兄在一處敘舊……”
沈離以便回溯當晚的場景,一邊看著大家,每一個人都點頭同意。
“可是你們或許不知,那蟬笛苑其實一直被一個神紋法陣籠罩著,而沈某恰巧對神紋之術略有研究……蟬笛苑那處法陣,表面沒有任何的威力,僅僅是控制其中的聲音迴響,似乎僅僅是為了製造一個天籟之聲的場所說設。
可是沈某告訴你們,沒有任何神紋是那麼簡單的,只看如何使用,否則為何沈某會把據點設定在那裡?因為只要透過那個法陣,任何進出於蟬笛苑的人都逃不過沈某的觀察!”
沒人懷疑沈離是自吹自擂,因為沈離在這些人面前有足夠讓他吹噓的資本!
實力就是話語權!
“更何況我那一晚還一直放出了這個!”說到這,沈離一招手,一頭雪白精緻,長相頗似狸貓一般溫馴的小狐狸隔空跳了出來,正是玉芸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