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因為書籤詭異消失而心情煩亂時,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按了接聽鍵,那邊立即響起了一陣十分焦急的說話聲:“喂,是葉楓嗎?”
這聲音十分熟悉,哦,是今天早上審問我的那個楊警官,今天在我離開警局之前,他們特地記下了我的電話號碼,以方便聯絡。我心說他們該不會這麼快就找到了新的能夠證明我是兇手的證據了吧?
我小心的問他:“是我,楊警官有什麼事情嗎?”
“葉楓,你快點來警局一趟!”楊警官聲音顯得十分焦急,看著不像是要我回去接受審訊。我於是輕輕鬆了口氣,“警局出了什麼事情了?”
楊警官大喘著氣說:“今天下午我們負責調查醫院那起命案的專案組的組員全部都收到了一張血紅色的書籤,就和謝醫生死前握住的書籤一模一樣。而且,就在剛才,有兩個警員莫名奇妙死在家裡頭,他們的死狀和謝醫生一模一樣,全都是心臟被挖致死!”
看來之前那隻女鬼在我這裡吃了虧,居然跑去殺警察洩憤了!我不由得咬咬牙,這時楊警官又說道:“剛剛我們在會議室裡頭討論案子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變得兩眼通紅,站起來二話不說就撕扯著自己的胸口,看著是想要把心臟給挖出來!”
他估計就是因為這事才打電話給我的,可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能這麼輕鬆的和我說這麼多?我於是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沈大師在場,把他給制住了。”我送了口氣,沈哲哲可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陰陽先生,有他在場,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情的。可緊跟著楊警官又叫道:“不好了,那個警察又發狂,沈大師看著很吃力,恐怕抵擋不住了。葉楓,你快點來!”
“知道了!”我匆匆結束通話電話,賴貓看著我問:“剛才是不是警局的電話?”
“是的,但是不是找我們回去接受審訊的!”我說著,拿起揹包就要出門,賴貓一下站起身,“你要去哪?”
“警局出了事情,我得趕快過去。”
“我和你一塊兒去!”顯然,這傢伙不怎麼敢一個人待在家裡頭,他跟著也好,這樣我也就不用擔心他的安危了。
我倆下樓打了輛車,這輛計程車司機人還挺好,見我神色挺著急的,立馬踩動油門,不出十分鐘就到了警局門口。下車的時候司機還挺好意的說:“兄弟,別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們沒犯事。就不怕會被冤枉!”汗,這傢伙以為我們倆是即將接受審訊的嫌疑犯呢。
我倆馬不停蹄的衝進警局大樓,我憑藉著記憶找到楊警官所在的樓層,見著他正滿臉緊張的站在門口,他見我來了,立馬像是見了救星似的,連忙跑過來一把將我拉住說:“你總算是來了!”
我一邊抽回手一邊看著房門,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很不好,沈大師跟條死狗似的被他拖著跑,恐怕就要不行了····”
靠,居然能把沈哲哲給弄成這樣,這到底是什麼邪祟?我連忙繞過他衝進會議室,看到沈哲哲正一手抓住一根紅繩在不斷的後退,滿頭的大汗。再看看給他拉住的那個警員,瞪著通紅的雙目,滿臉的青筋暴出,看著十分瘮人。
他的雙手上各自繫著一根紅繩,紅繩的另一端系在沈哲哲的手上,沈哲哲一直不斷的後退,以保持紅繩一直拉直。他這是‘鬥靈術’,當一些頑固的邪祟在人體內無法驅除時,道家弟子就會用紅繩在自己與邪祟之間構造出一段連通的橋樑,他們就利用這座橋樑與邪祟鬥爭,在把邪祟鬥得精疲力竭的時候就可以將之驅除了。
可是鬥靈術需要很高的道家修為和體力的,要是你一個體弱多病的人去玩鬥靈,恐怕不是你鬥邪祟,變成是邪祟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