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他了,不然,自己又如何能夠脫身呢!只是,他也有些害怕,雖知道他已做好赴死的打算,可能瞞得了眾人一時,但只要有人提出分開審問自己二人,那可就會漏洞百出。他有些不敢冒險。
這邊的唐南山在想著退路,那邊的唐乾、唐坤與唐昊也沒有剛才的憤怒了。畢竟連唐德都沒有說些什麼不是,他三人還有什麼資格去說,更何況,他們也想知道崔繁縷能夠從唐常山的身上得到什麼東西。
驕陽出現了,明明剛才還風和日麗,如今,卻變得烈日當空。屋內,有著滴水聲,是眾人的汗水。有過這一段,已有些難受,屋內腐爛的惡臭,再加上頭上的流汗,眾人可謂苦不堪言。其中,心理活動最為廣泛的便是唐南山了吧!驕陽滿空,底下都沒有了鳥語。花香傳了進來,這才稍稍緩解了其中惡臭。一片白雲飄來,驕陽躲在其中,眾人終於從痛苦之中解放出來。遮簾開了,崔繁縷也從其中走了出來,他出來,眾人凝神望去。
眾人屏氣立足,他們看著崔繁縷走了出來,終於結束了嘛!唐南山微微皺眉,是結束了?他心中搖頭,自己還未想到脫身之法。唐南山有些洩氣,這一次,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冤枉嘛?
唐常山,真不是唐南山所殺,但這一擊沒有了任何作用。因為這上面有著自己的足跡,他突然感到自己有些錯了,若是自己不已唐常山的屍體誘導,許是今日便不會如此被動了吧。僅僅只是丟掉門主之位的自己還有著許多機會。
唐南山想的是自己這一步的錯誤,但他沒想到,若不是他的這一步錯誤,莫相問又怎會裝作昏迷呢!莫相問也沒有機會如此。他會另尋方法。就像現在,在院中,葉楓推著的是坐在木輪之上的莫相問。在他的旁邊,青蘭一直跟隨。
“星空,若不是他下了這長睡粉,那又如何能夠對付他呢?”終於,青蘭忍不住地問道。
莫相問讓葉楓停了下來,他看向青蘭,青蘭在笑,莫相問在也在笑,他道:“放心,若他不放長睡粉,那他更沒有機會。至少,他還在唐門外,甚至是在對方徐長卿。這其中的機遇,可比長睡粉多了許多。”
青蘭微微一笑,她明白了。可唐南山不明白,他還認為若是自己不下長睡粉,他便不會如此。就像當初,他還未與莫相問相見,便已對他了如指掌,他能夠從莫相問眼皮下得到鳳羽翎,讓徐長卿陷入危機。他還是沒將莫相問放在眼中。
唐南山對自己有著信心,可現在,他卻失去了所有機會,但他也只是認為這是時運不濟而已,他並沒有妥協,他看著唐德。唐德很著急,因為他急於想知道答案。他問道:“怎麼樣,你發現了什麼?”
崔繁縷走了出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崔繁縷用熱水清洗了一番,眾人焦急的眼神望來,唐南山手中的暗器已準備好。相信只要有任何的不對,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可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家丁,他暗中拉住了唐南山的雙手。唐南山大吃一驚,向後一望,卻見對方搖了搖頭,也沒有告發自己。
唐南山不解,而後,他便聽到了崔繁縷的話語。崔繁縷道:“很順利,我已經從上邊知道了些什麼!”
唐乾、唐坤等人大喜,唐德更向前來,他有激動地說道:“怎麼,你發現了什麼?知道是何人害死的我兒?”
崔繁縷望向唐德,唐德臉上的焦急卻是說著他的心切。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崔繁縷不由想到:“若是唐常山當初想的不是這般的偏激,若是他真的考慮清楚了,許是也不會遭罪,也更不會讓唐德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念及此,崔繁縷再看向唐德時,不由得生氣了一陣悲哀與憐憫。他又望向唐南山,他發現,唐南山與唐常山是如此之像,他二人都是如此的偏激。嘆一口氣,似有些不忍,崔繁縷道:“有香!”
“有香?”眾人疑惑,望向裡,那一陣惡臭散發,眾人險些吐了出來,又哪兒來的香氣。該不會是他給看錯了吧!
可崔繁縷卻不這麼認為,你看他嘴角上揚。在笑,他的笑讓唐德有些不悅,他皺著眉頭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崔繁縷眼見唐德急了眼,他也不開玩笑,他道:“唐長老先彆著急,你等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罷,崔繁縷便又進入簾中拿出一塊抹布。他拿到唐德面前,交於他,便道:“唐長老,你且問問看!”
唐德疑惑,卻也接過了抹布,他湊到鼻尖一聞,卻有一撲鼻的香氣傳來。唐德疑惑道:“這,是從常山身上取下的?”
崔繁縷點了點頭,他道:“對,這就是從他身上取下。”眾人一片譁然,他又道,“不僅如此,我還發現,唐常山的脖子處雖有割痕,可你這些看他內臟。”說著,他便請了唐德等人進入觀看。唐常山屍體已然腐爛,但卻還能看出他五臟的傷痕。崔繁縷便道:“你們且看,雖是唐常山屍首已是腐爛,但他的內臟卻是先毀,這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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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毒!”才聽完崔繁縷述說,唐坤便立馬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除了是毒,卻沒有其它東西能夠如此了!
唐德震驚的臉龐望向崔繁縷,只見崔繁縷點了點頭,他道:“對,就是毒。只不過,這毒已經消失了!但卻還能留下淡淡清香。各位才是用毒的專家,你們說這是什麼毒?當然,這毒,可不會讓他內臟虧損的如此嚴重,因此,除了毒,你們看他傷口,這傷口,你們不敢熟悉嘛!我自幼學醫,為了更好的醫治病人,卻也懂了數門功夫所造成的傷口。”
唐坤與唐德等人看的奇怪,這旁,唐乾卻突然叫道:“白雪紅!”
唐乾的這一句話,卻也提醒了唐坤,他繼續望去,不由驚叫:“竟然是白雪紅!這可是我唐門毒經裡的功法!”
唐坤與唐乾的話語,卻也在提醒眾人,明德惟馨四位長老以及唐昊,也認出了這唐門功法。唐德不由大怒,他看向唐乾,可是怪語道:“竟然是白雪紅。白雪紅除了唐南燭、唐南山二人外,怕也就只有門主、副門主會了吧!”
唐乾一眼看著這個傷口,他自覺理虧。的確,白雪紅只有自己二人與唐南燭、唐南山會了。就連唐昊,他也沒有資格學這招白雪紅。當然,那也是因為他會著玉手指這等高深的功法,但整個唐門,會白雪紅的,的確就只有這四人了。
唐乾不語,而一旁,唐坤看著自己手中的白布,他神情有些嚴肅地說道:“白雪紅,還有著長睡粉。看了這兇手是誰已然明瞭。”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唐乾,唐乾卻是滿臉的無奈。果然,唐南山已是走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