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蓮池旁,三人都沒有說話,此時的九蓮池已經沒有蓮花,池面是靜悄悄的,宛如一面鏡子。映照出的三人,他,白衣飄飄,只一柄建言在手,又幾縷長髮飄飄。雲好似降落,落在他的身上,淺藍碧遊衣就好像是天空的藍一般,雲也只在上面盤繞。幾聲蟲鳴,幾聲鳥叫,紅色的鮮衣讓他有些感慨。
“當然,我就是在這裡吧!就是在這裡伏擊的莫相問他們吧!”崔繁縷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來此的場景。他笑道:“哈哈,寄奴,當時可還是你讓我陪你演的這段戲吧,可惜,還是被猜出來了!”
劉寄奴嘴角一翹,他躺在青石上,他道:“是啊,當時的確是我叫你陪我演的這段戲,本來我只想讓他們幫我找到寄方,找到她,可沒想到,自己的這一點小計謀一下就被他識破了!”
崔繁縷與劉寄奴不由感慨起莫相問的聰明,徐長卿突然一笑,他道:“他本就聰明!”
劉寄奴與崔繁縷對望一眼,劉寄奴道:“喲,繁縷,我們面前做的不會是一個假的徐長卿吧!”
崔繁縷一笑,他道:“恩,我很懷疑這種可能性,否則長卿又怎會說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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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卿無奈一笑,不在說話,他們三人,卻有點讓徐長卿與劉寄奴感到了當年,可惜,當年已不復存在了!是落花的聲音,它似乎在告訴自己,過去的不會再來,眼前的才是自己。
他們三人還在坐著,回憶往事,太多的感觸。就在這時,只聽嗖嗖嗖地箭聲作響,是雨,漫天的箭雨落下,此刻的九蓮池好似一座困籠。箭雨而下,他們三人卻顯渺小。
“什麼!”見此箭雨,崔繁縷大驚,徐長卿也眉頭緊鎖,他又想起了那日關羽廟外的一場伏擊,雖然他不知為何,對方憤然撤離,但徐長卿知道,面對如此水洩不通的攻擊,他擋不下來。
“看來有人跟著我們啊!”劉寄奴的話語開啟,面對眼前箭雨,劉寄奴的眼中沒有一絲懼意。
九劍行去,是九人的影子。日曜,月曜,火曜,水曜,木曜,金曜,土曜,羅睺,計都。九宮站位,劉寄奴就好似一仙人耍劍,劍法飄逸而不可捉。九人的影子,將徐長卿與崔繁縷圍在其中。
“叮——叮——叮——”無數的碰撞聲,不是斬斷眼前的箭,而是與箭頭相撞。可就是如此,萬千箭雨中,還是沒有一根箭能夠傷其分毫。劉寄奴的強,也不僅僅只能用於說呢!
箭雨停下,沒有在下,就和那日在關羽廟中一樣,沒有任何的理由地撤退了!徐長卿微微皺眉,突然間,他又搖了搖頭。“長卿、繁縷,你二人沒事吧?”耳邊,傳來的是劉寄奴的關心。
徐長卿搖了搖頭,崔繁縷爽朗地笑聲傳來,他道:“哈哈,寄奴,有你在,他們的箭又怎進得來呢?”
劉寄奴也是開心地笑了笑,只有徐長卿,卻在思考著什麼,突然,他道:“有人在觀察!”
徐長卿突然的話語,讓劉寄奴與崔繁縷聽得疑惑,突然,劉寄奴明白了什麼,他道:“你是說有人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外面?對,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否則,又怎麼能解釋剛才之人!”
“沙,沙!”他三人的說得的火熱,而在草叢之中,他的腳步聲傳來。拖著的是他的赤練劍,持著的是自己的笛。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可他們好像根本沒有發現一樣,一切都沒有注意到。
“誰?!”就在剛剛要接近他們三人時,劉寄奴與徐長卿突然轉頭望去。
還是熟悉的面龐,在他的面龐上,依稀能夠看到一些劉寄奴的影子。劉寄方就這樣站到了他二人的面前,望著劉寄奴與徐長卿,他微微一笑,而徐長卿卻有些傷感。劉寄奴卻不一樣,面對瞭如此多,他這一次,竟能夠坦然面對劉寄方,他道:“你來做什麼?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劉寄方微微一笑,他道:“為什麼?我又為何不能出現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