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生說得沒錯!”胡海蘭掃了眾多靜默的古醫生一眼,嘿嘿一笑,道:“而且,你們不覺得,如若單憑脈診就能得出結果來,那些檢查儀器束之高閣,大家的高階生活,怎麼來的?我們醫生是一個體面的職業,沒有相應的收入,根本就毫無體面之說······”
同醫生也是嘴角帶著不屑,看了鄭昊一眼,套著一套白大褂,卻能看到腳下一雙百來塊的球鞋,其它醫生的鞋子,也相當的一般,沒有一雙是光鮮的,搖搖頭,道:“你們最要命的,不是少用現代的診療儀器。最要命的,是你們古醫的醫術水平,真的是差到無言以對。我覺得,你們應該花重金去我們學校,招攬一些古醫博士學位的人才,來提升你們的古醫診療水平。”
胡海蘭點頭,道:“田教授!我帶的十餘名博士,經過我的悉心培養,都達到了相當高的診療水平,特別是對現代醫療器械的使用方面,也是相當諳熟。我們是生活在現代的人,古醫有其好處,但是,我們要多些同現代醫進行融合,不能墨守成規。相信我,我名下隨意一個博士生,都要比你這個所謂的鄭醫生,你口中的奇才,要高超十倍不止。我這個學生同醫生,他只是我名下學生中,處於中游而已。”
田教授的眉頭已經皺起來,道:“胡教授,我們這個鄭醫生,身份是助理醫生沒錯。但是,這是他想要的。即使他想要當教授,我相信只要瞭解他醫術的人,都覺得,他當得起這樣的稱呼。”
胡海蘭和同醫生對視一眼,頓時忍俊不禁。
同醫生道:“鄭醫生的年紀,比我還小吧,是哪家醫學院畢業的,是什麼學位。”
鄭昊老實地道:“我是榆樹市醫學院古醫本科畢業,在古醫這方面來說,主要是靠腦袋好,領悟力高,診療手段,大多數是由古醫歷史知名典籍中頓悟而得。”
撲哧!
胡海蘭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指著鄭昊對田教授道:“榆樹市醫學院也就算了,名氣再小,好歹也是一家醫學院。本科學歷,也算是受過正規的古醫教育。但是,他的主要診療手段,是透過從古典籍中頓悟而得是什麼鬼?這是參禪呢?怎麼不去當和尚啊,悟性這般了得?”
同醫生越來越看不起鄭昊,同樣的,看不起整個附屬醫院的古醫科,道:“教授!我們以為,附屬醫院名氣極高,便來這邊做考察,看看他們有否過人之處,能不能讓我們的學生過來這裡實習。現在看來,我們是白跑一趟了。就這樣的水平,那就是害我們的學生而已。”
胡海蘭同意,道:“田教授,我真是高看你們了。什麼鄭醫生,什麼鬼神莫測之術,扯淡!不要在脈診上,浪費時間了。也不要在這位鄭奇才身上浪費時間了。老老實實的,到我們學院,招幾名有真才實學的古醫博士,充實和提升你們的水平,這才是王道。”
鄭昊嘆了一口氣,道:“胡教授,你是古醫嗎?”
同醫生切了一句,道:“我的老師,自然是古醫。他還是古醫的集大成者,所以,才不想你們誤入歧途。如果你們價錢合適,我也願意來幫助你們古醫科,既會看病,又會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胡海蘭對同醫生極其的讚許,道:“只有醫生們生活安裕了,才能靜下心來看病,這是好事。追求那些什麼祖傳的,老祖宗的胡說八道,那些虛無的東西,這種弊病一定要革除。”
田金龍及一眾的古醫科醫生,臉色都是極其的難看,只是,他們一時之間,沒有在胡海蘭和同醫生的話中,挑出有力的反駁點。
“胡教授所言甚是!”鄭昊點頭道:“但是,懸壺濟事,治病救人,乃醫之天職。醫乃仁術,沒有同情心,何以稱之為仁。失去仁心,何以能成其大者?我對胡教授很失望。胡教授之名,與你之實,極不相稱。”
田金龍及一眾古醫科醫生聞言,頓時都向鄭昊投來讚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