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媒體的投影幕布上,開始播放著患者的一些常規病例資料,包括一些檢查的資料和指標都十分詳細的標註了出來。
白夜直接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病歷上,這是直接影印出來的備份病歷,這是專門用來進行病案研討使用的。
以白夜的速度,幾乎就是一行行的看下去。沒有多長的時間。白夜就已經看完了。
這一刻,白夜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還真是一個特殊的病人啊。五歲患病到現在23歲,十八年的時間裡。患者經歷過四次的心髒手術,其中兩次是二尖瓣的置換術,還有一次是主動脈瓣的修複手術。至於剩下的一次,那就不需要細說了。跟這些手術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而現在,隨著患者年齡的增大,心髒的負荷也在逐步的增強。患者現在已經到了只能完全臥床休息的地步。
因為,心肌的鬆弛,收縮力度的不夠,一旦患者稍有一些劇烈的運動,就完全可能導致心髒血壓不夠,驟停死亡。
“白醫生,對於這個病人,你怎麼看?”有關病情的講解已經告一段落了。心外的主任突然就看著白夜詢問了起來。
所有的人也都望向了白夜。白夜的名聲在整個北華醫院那是出了名的。這次手術,也是考慮到了白夜過硬的水平。這才提議讓白夜來主刀。可是,很顯然,還是會有一些人心存疑慮的。
不是針對白夜,而是對病人的負責,對醫學的負責而已。畢竟是關繫到一個人生死安危的問題。容不得半點的馬虎。
白夜抬起頭,環視一圈,開口道:“很特殊的病人啊。手術的次數多。這樣一來,病人的面板表面,肌肉層,再加上心髒之上肯定會有不少的手術瘢痕和癒合傷口。這些過往的手術痕跡,必然會增加手術的難度。”
“另外,換心手術的話,那就需要為病人進行體外呼吸和體外迴圈。再者,移植的心髒從取出來之後,不論是什麼樣的儲存手段。四個小時之內,心髒的心肌細胞就會迅速的死亡。也就是說,手術的時間必須要在四個小時之內,甚至是更快的時間內完成才行。這已經是與生命賽跑了。”
隨著白夜的話語落下,會議室內所有的醫生都已經皺起了眉頭。心髒手術,哪怕就是一般的心髒手術,一堂手術下來,七八個小時,複雜一點,十幾個小時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四個小時,實在是有些太短了。
旁邊,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男子開口道:“主任,患者的這個手術我們是不是可以打一個提前量?”
提前量?
所有人都搖頭了。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了。供體的心髒又不是真的是隨時隨刻在那裡等著。
喬院長也開口道:“提前量肯定是不行的。供體目前在另外一個醫院住院。雖說隨時都有可能腦死亡。可是,什麼時間死。這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萬一我們計算失誤,這邊怎麼辦?難不成又給患者安裝回去麼?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到這裡,基本上白夜就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很顯然,醫院是看重了自己的手術速度了。又快有準的人,放眼整個北華醫院,自己絕對是第一的。
果然,喬永明轉頭望向了自己:“白夜,這個手術,交給你來處理,有問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