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平說她曾經來過烏鎮,記憶中對烏鎮的夜景有很深的印象,她的畫中正是抒發對美麗事物的欣喜。
「一幅元宵佳節放燈籠的夜景圖。燦爛的煙花照耀了西柵大半片天際,紅通通的蒼穹如同火燒雲中的彩霞。圓形散開的形狀如同盛情開放的櫻花花瓣,也有的煙花還未綻放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寬闊的河道上,古老的房屋中間,各式的拱橋旁邊,上百個大中型組燈和數百盞各式花燈閃亮登場。」
「佳節一到,各種花燈精彩亮相,星光璀璨,燈火闌珊,或手提、或懸掛、或擺放、或抬,形態各異,栩栩如生。這些組燈和花燈姿態各異,爭奇鬥豔,有西遊記故事組燈、十二生肖組燈,有巨型龍船花燈、大型鳳凰彩燈、百家姓彩燈……少男少女們舉起花式繁多的燈籠,互相攀談,相互熟識。河岸邊,當地居民上演著家鄉的絕活,皮影戲、評彈、拳船、花鼓戲……」
朱梓平用一幅溫馨的畫面表達出西柵的元宵節,是傳承千年的歷史文化,觀賞原汁原味的水鄉風光,感受千年積澱的文化底蘊。淳樸秀美的水鄉風景,風味獨特的美食佳餚,繽紛多彩的民俗節日,景區內豐富多彩的民俗活動能讓人們充分地觸控古鎮燦爛厚重的歷史文化。
朱梓平的身邊也圍了不少人,她在1班和2班兩個藝術特長班裡還是很有聲望和魅力,拉攏了不少班級同學為她鼓勁。
徐學文也是其中之一,學文的水墨畫風已是爐火純青,在初中之時就已鋒芒畢露,到了啟墨之後進去水墨丹青畫社,更加的運用自如。他時常和朱梓平進行水墨畫風的交流,使得後者更能將這種畫風融入到鬥畫比賽之中,也算是將鬥畫社和水墨丹青畫社二者的特點融合在一起的第一人。
學文誇獎朱梓平之際,文睿和瑤瑤爆發出驚訝的呼聲。
小雨最後一個完成了作品。
「以古老的小巷為背景,一雙年輕男女相對而視,久別重逢,無語凝噎,惟有淚千行。外貌娟秀的女性多了幾條滄桑的魚尾紋,是等待相見時刻太久了的時光印證,她的眼裡卻依然含情脈脈,彷彿如初見心愛之中,人生如只如初見。」
「儀表堂堂的男性,穿著一陣布滿塵埃的上衣,像是一位風塵僕僕的歸人,即使是旅途勞累,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之情,把手伸向了女性的肩膀,似乎是想擁抱她,可是這隻手尷尬地停留在空中,不近不遠的位置,可能內心在掙紮地思考著——我對不起她……在他們的身後,是一條幽深狹長的西柵老巷子,是多年以前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
“哇,小雨你太厲害了。”瑤瑤激動地誇贊著。
“畫中的這對男女表情、面容、五官都刻畫得很詳盡,只一看就是登對的情侶。可是我有個疑問,這兩個人是誰呢,和烏鎮有什麼聯系?”文睿露出了虛心求教的樣子,此時如此好學的她是千年一遇,十分難得。
“難怪是個整天遊戲人生,不學無術的傻妞,什麼深刻的主題也好,寓意也好,在你這裡就是無知。”嘉銘嘴下不留情,專挑文睿的弱點痛斥。
“好你和沈嘉銘,就因為我纏了你一天,你就一直記恨在心,我可要饒不了你。”文睿的愛意轉化為恨意,愛恨交加,雙手化作戰斧與雷錘狠狠地咂向嘉銘。
嘉銘躲閃不及,被狠勁敲了幾下,感到了一絲疼痛,順勢把文睿抱在懷裡,哭嗓腔地求饒道:“大小姐,饒了我吧,我陪你不是,以後和你逛商場,買衣服,什麼都行!”
文睿聽到嘉銘的甜言蜜語,破涕為笑,點點頭接受溫馨的一切。
“咦,你們也太肉麻了,再看下去我的眼睛都要瞎了。”任飛受不了他們兩個人的鬥嘴羈絆,直喊連連。
且不說嘉銘和文睿的事情,回到雨竹的畫中來,小良觀賞著她的作品,饒有所思。
“畫中的男女我應該在什麼電影還是電視劇裡見過,一時半夥想不起來了。”
面對眾人疑惑的詢問,小雨公佈了最終的答案。
“這是2003年時候在烏鎮拍攝的電視劇《似水年華》的故事,劇中的黃磊,劉若英扮演的文和英在烏鎮和臺北之間隔山隔海、經久離別,最後走回到一起團圓的故事。”
“走在烏鎮的大街上,張導告訴我們,曾經似水年華劇組就是來這裡取景拍攝,在銀屏上重現了當年烏鎮水鄉的繁華風貌。這是我十分喜歡的一部電視劇,這讓我想起了劇中的一句話:誰讓瞬間像永遠,誰讓未來像從前。”
“柳蔭下,依舊在河畔洗衣的老人,她們置若罔聞烏鎮的變化,她們不關心外面世界發生著什麼,執著的她們只知道她們也有過的自豪——曾經擁有過的那個世界,那一瞬間的記憶,就是永恆。”
“因為一場懵懂而朦朧的江南夢,更因為一部華麗而悽美的《似水年華》,讓我認識並開始關注烏鎮,心中多了一份莫名的期許和等待……水鄉,是埋藏在我心底很多年的夢,既模糊而又遙遠。粉牆黛瓦、枕河人家、古老的石板路、悠悠的烏篷船、斑駁的水閣,還有打著油紙傘的江南姑娘……”
“終於,我如願以償走進夢裡水鄉,烏鎮,細細地品讀了它的幽遠和美麗。古巷人家,寂靜的味道。唯有烏鎮還在這裡孤靜獨守,是淡然、是從容,彷彿告訴我們,這似水的年華,才值得讓我們珍惜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