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任飛看到這首詩時非常滿意,連連誇贊小良是兄弟,厚道的很。
小良也是極其欣賞這首詩,花了幾個晚自習的時間來編纂,區區幾十行,幾乎耗盡了一年來的靈感,此刻靈魂已盡失,江郎才盡的孤單寂寥。
這首詩還是有很多巧妙的地方,最開始是男方要更隨女方,是男人追求異性時普遍瞎編出來的謊話,也很適合女性讀者的霸權和女神主義,到了後面的一段,一點點變成了“願和我一起”,“和我一起走”,“跟隨我吧”,語氣逐漸變得強烈而堅定,男性的本能主義露了出來,要將女性據為已有,而此時的女性早已服帖帖地屈服了男性的胸懷中,哪還管誰是主誰是次。
任飛對這首詩愛不釋手,心想此詩一出,董依依非得直面撲到他的懷裡。任飛在這首情書的基礎上再加上了幾句話對董依依表白的話,又謄抄一遍,寫到一面華麗的書信上,包好信封,放在了高一5)班的班級郵箱裡,開心忘懷的等待著結果。一邊答應小良請他一週的飯錢。
幫任飛寫了這首情詩之後,小良雖說是黔驢技窮,靈感已盡失,但是還有僅剩的一點創作源泉,索性一鼓作氣,為程雨竹也獻上一篇飽含愛意的文章。
週末急忙忙地回到家裡,吃好晚飯,小良便把自己鎖在屋子裡,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思來想去,輾轉反側。終於想到了半夜1點,寫出了一篇美麗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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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他毫無心緒地徘徊在新來的學校,磚瓦的地不能用潺潺形容的流水,零星地點綴著雜亂零落的荷葉,本就對高中很是無奈,當看到位於濕地的校園,河流縱橫,島嶼林立,可謂是人間仙境的時候,便被濃鬱的藝術氣息所征服。
在入學美術測驗上,遇見了她。依然記得當時她的樣子,那身修長的波西米亞長裙,以及她小鳥依人的臉龐。月光如水,傾瀉在她的臉頰膚色,映出了動人心魄的美麗。
而自己的情愫宛若撥動的琴絃,雜亂無章。夜幕黃昏之下視野愈加模糊。紅色屋頂淡褪本就有的鮮豔,沉默在灰黑蒼穹幕下。
無心回頭之際,那張樸素精緻的臉蛋好似經粉黛修飾,只是之後隱沒在通往遠方的人群中,所留下的淡淡的輪廓在心裡模糊的放映,在心中一直沉澱著,越沉越多,無時不刻回憶著點滴的過往。
9月4日,第一次全班見面會上,他閑散地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看著一場本該沉悶與枯竭的各自介紹。遊神思索之際,只見她略帶溫婉的語氣在講臺前敘述者,宛若珠落玉盤的嘹亮嗓音,帶到一種奇異與曖昧的氛圍中,彎如弦月的笑容中一抹芳香。
9月22日,在他進入鬥畫社的時候,迎來了難上加難的筆試題目——“心靈的圖騰”,正是她善意的提醒讓他恍然大悟,圖騰不僅僅是為自己祈福帶來好運的信物,更是每個人心底裡支撐自己的信念,而她不也正是他心靈中的圖騰嗎?
<101nove.ospay舞臺,猶豫、緊張、無助、驚慌。此時一個意外悄然而至,舞臺上的一個脫落的燈泡直直地往下掉,即將砸到他的腦袋的時候,正是她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將他推開。那轉瞬即逝的身影,美麗無瑕,為什麼每次巧妙的機遇都是她。
10月15日,第一次鬥畫社正式比賽的時候,還是因為她的幫助,讓他振作,克服心裡的猶豫,不言放棄,才能夠有勇氣堅持畫完,否則早已淘汰了。
還有往後的許多回憶,也都充斥了她的身影,不再一一贅述。
遙想短暫的半年來,從最初的排斥抗拒高中生活到以寬恕原宥接納了自己的缺陷,重釋自己的性格。
有些人和事的出現是為了開啟一扇門照亮漆黑的通道,讓曾經在密閉的房間裡因沒有燭火的光芒而四處尋找的人知道執著也是種徒勞。慣於尋覓的人不知道花前月下淺酌低飲,心中會泛起單純而溫馨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