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轉瞬即逝,六人坐到了文昌閣碼頭,不捨的告別了載船的老伯。
剛一下船,就能遠遠的眺望見白蓮塔雄偉的身姿,屹立在西柵大運河畔,白蓮塔高有七級,塔高51.75米,為烏鎮最高建築,塔下有八角形的升蓮廣場,屬於磚木混合結構的閣式塔,縱觀其塔,外觀呈梭狀,實際上塔的平面是成正方形的,塔基也是一個二十四乘二十四米的正方形,內部地面用清水方磚鋪就而成。
小良在一位飽讀詩書的遊客旁邊佇立,聽到了他講了許多關於白蓮塔過去的故事,烏鎮素有“一觀二塔九寺十三庵”之說,一觀是指東柵的修真觀,二塔中的其中之一就是白蓮塔寺。白蓮塔原稱金蓮塔院,後稱白蓮塔寺,是烏鎮最高的建築,塔下有寺,香火旺盛。原有的白蓮塔,高有七級,高十六丈,元朝末年毀於戰爭,明清都曾重修,鴉片戰爭時期經英法聯軍之禍,毀於戰火,最終轟然倒塌。光緒年間經人重新修繕,得此遺址。
“怪不得從遠處看去能讀出這座塔的深厚沉重,原來有如此一段悠久曲折的歷史。”小良不禁喟嘆。
“別發呆了,快趕上我們。”雨竹叫了聲落隊的小良,催促他趕上大部隊的腳步。
“我馬上來了。”小良三步並作兩步走趕了上來。
一群人來帶白蓮塔下的升蓮廣場,在塔下合影留念。把相機委託給一位路人,小良、嘉銘等六人拍了張集體照。
已經快到三點鐘,休息片刻之際,不遠處傳來了一連串的笑聲。
小良對這笑聲似有熟悉之處。想到《紅樓夢》裡王熙鳳就是以笑聲聞名於大觀園內,先聞其聲後見其人,每個人的聲音確實有獨特之處。
轉回頭望去,徐學文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學文了,他還是那麼的瀟灑。在他的身邊,朱梓平笑聲連連,原來這陣熟悉的笑聲就源自於她之口。原來他們倆握緊的雙手鬆了開來,這個細節盡在小良的眼皮底下,抓得可是真真切切。
“那不是1班的徐學文嗎?”嘉銘和任飛在班級籃球賽上和他有過擦肩,對他有一定印象。
“真是個討厭的家夥!”文睿望見朱梓平可就不開心了,班級籃球撒上,兩個人吵得最兇,以至於後來兩個人凡是見面總是沒有好臉相向,故意要躲開對方一樣。此刻高一年級集體外出寫生途中,仇人目中分外眼紅。文睿一臉不歡迎的表情怒視著朱梓平,眼珠子差點要蹦了出來。
“怎麼又見到這個潑辣的毒婦。”朱梓平嘴上也不饒人,一臉的無所畏懼。
“你!不要欺人太甚!”文睿的臉撲通一紅,怒上心頭。
“你什麼你,還不是你先說起。”朱梓平毫無屈服的意思。
嘉銘和學文都意識到如果讓這兩個女人吵起來那必是一番毀天滅地的災難,急忙拉扯住文睿和朱梓平,不讓她們繼續撕逼下去。
嘉銘把文睿帶到一旁的小巷子裡散步,學文和朱梓平則是在白蓮塔下閑庭散步,有說有笑,只是兩個人再沒牽過手。
正好遇上了同在塔下的小良和小雨,小雨自知絕不能再談起有關文睿的事情,立刻把話題一轉,“小平子,碰巧遇見你,在烏鎮玩的怎麼樣?”
朱梓平見到鬥畫社的熟人,喜出望外,剛才和文睿的爭吵已是拋之腦後,話語不停地和雨竹聊起在烏鎮半天的所見所聞,吃了哪些好吃的,逛了哪些名勝古跡,買了哪些紀念品。
見朱梓平不再鬥氣,學文走到一旁,和小良說上幾句。
“小良,寒假裡我看你很刻苦學畫,好幾次想約你出去玩,你都沒空。”
“你也不是經常去文化宮裡練習美術嗎?”
小良和學文的家距離還算近,寒假裡幾次都在馬路上遇到,聊起過彼此的寒假生活。
“看來,你和朱梓平已經交往了。”小良悄無聲息地丟擲自己的所見所聞,心裡期待著學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