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裡面,連大街上的人都被這一幕所震住了,風城擦了把冷汗,心想,這家酒吧哪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在酒吧裡動手,哪怕是城防軍也默許了這個潛規則,私下來有人猜測酒吧的後臺可能是城主府。不過從一開始有人被丟出來到現在,這道獨特的風景線都持續了好幾年了,酒吧的生意卻依然紅火,無論哪方面來講,這個凱莉大媽都不是一般的強悍!
“該死!這臭婆娘……”安格捂著腦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隻手還在使勁的揉著屁股,然後咬牙切齒的看著風城:“都是你小子惹的禍,不把你打的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讓你見識一下最年輕獵人的怒火!憤怒吧我的紅巖!”
嗤——!火紅的大劍拉著一道紅光奪鞘而出,紅色的光暈一閃而過,安格雙手持劍舞了幾個劍花,劍尖直指幾步外的風城!
“噓!停下,現在不是打鬧的時候,收起來。”劍尖下的風城絲毫沒有看出緊張,反而還在沖著安格擠眉弄眼,一邊還悄悄的打著停止的手勢。
“你竟敢對著我做鬼臉!?不要再裝神弄鬼了,是不是想趁我回頭的時候偷襲我?我這樣優秀的獵人是不是犯那種低階錯誤的!”
說完,憤怒的大劍猶如車輪一樣被舞了起來,大劍帶起的氣浪抽的安格衣服獵獵作響,看著還在沖自己眨眼的風城,安格嘴角一挑,腳下一蹬,一抹紅色帶著勁風迎頭劈向正在做鬼臉的風城!
“唉,別說哥哥沒幫你。”風城不但沒有躲避,還微笑的看著迎面而來的安格,嘲弄的搖了搖頭,一副你活該的樣子。
呯!
就在大劍高高抬起,將要劈到風城時,一把十字斬劍架住了來勢洶洶的劍刃,劍身上傳來的震蕩驚到了安格,他剛要卸掉這股力量,一股更大的震蕩又由劍身傳來,蹬蹬蹬!!安格被震退了幾步,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這個人,眼中露出一絲不解。
十字斬劍的主人緩緩的直起身,雙手把大劍舞了個劍花,嘭的一聲拄在了地上。陽光照在這個人身上,他銀色的盔甲閃著耀眼的光芒,整張臉都包裹在厚厚的頭盔裡,而他身後不遠處又吭哧吭哧的跑來幾個差不多裝束的人,跑動間鎧甲發出擦拉擦拉的聲音。
“這是……”安格傻眼了,看這些人穿的鎧甲樣式,好似是城防軍。
為首的壯漢單手拄劍,撩了撩身後的披風,一雙蔚藍的眼睛從頭盔下看著安格,彷彿不帶一絲感情,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吐出幾個字:“城內不許械鬥,違者罰款10銀幣,重者抓拿入獄,聽候審判。”
啥!?安格如遭雷擊,今天接連被人打斷兩次,最後還要被罰款入獄,他心彷彿嘎嘣幾聲,裂成了四五瓣,就像碎了的大西瓜。安格心如刀絞,想來想去,發現自己像被猥瑣大叔猥褻的純情少女,屈辱、不甘等複雜的表情湧上黝黑的臉龐。
風城沖安格揚了揚眉毛,表示無奈,剛才安格舉劍的時候,他就看見巡邏的城防軍注意到了這邊,於是沖安格打著眼色,誰知這二愣子壓根沒有注意,呃……應該說是會錯了意,維護城鎮安寧、具有強烈正義感的巡邏隊領隊的更是以極快的速度閃到了安格的面前,擋下了安格的一擊,劍上的大力把安格狠狠的推了出去了。
風城前幾年錢曾經見過這個大漢,當時胖老闆死的時候,他就在死命追兇,但是無奈當時人太多,阻擋了他們的腳步。
風城還在開著小差,那邊,安格想拿豆腐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看著城防隊領隊那張討債臉,他一聲不吭的摸出錢袋,把僅有的十幾個銀幣倒在了手上,數出十個拍在領隊伸出的手上,心裡還在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拿錢拍死你!
城防的領隊顛了顛手裡的銀幣,再次警告了安格,然後揣著錢散開了。
“您慢走,您慢走!”風城點頭哈腰的送走了城防巡邏隊,雙目眺望,看著他們漸漸淡出了視野,便轉身看著一臉茄子色的安格,說道:“最年輕的獵人?你認識鍋德剛嗎?”
安格交了罰款後一直在失神,10個銀幣就這樣沒了,自己的下半月吃什麼啊,這時聽見風城的問話,不由的問道:“鍋德剛?不認識……”
風城誇張的睜大雙眼說道:“不認識?唉,我還是以為你是他親傳弟子來。”
“他很厲害麼?我真的不認識他,不過我是天才,他如果很有名,很厲害的話,想收我做徒弟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安格那傲嬌的心,兩三句話就忘記了剛才灰暗的心情恢複了常態,大大咧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