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在我這睡是怎麼著?”我問凡哥。
“啊,”凡哥閉著眼睛說“大祭司說了,要我好好照顧你。”
“你不覺得我這床睡倆人有點擠嗎?我不用你照顧,你回去吧。”我嫌棄的說。
“這可你說的啊,大祭司問了你可得給我兜著。我走了,今天晚上‘三打白骨精’,嘿嘿”說完就往外跑。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叫住他問道:“凡哥,你曾經跟我說過,如果內命牌的族人允許的話可以讓外人感應到自己的命牌,外人感應到的內命牌是什麼感覺?”
“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凡哥聽到我問他,警惕的看了看屋外。
“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我笑呵呵的說。
“小孩子家家的。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這種事一般沒人會說。你好好養傷,瞎琢磨啥。”凡哥說完就往外走,還沒出房門又回過頭小聲對我說:“以後這種事問我也就罷了,不要跟別人提!”說完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想起了徵遠給我的信。對了,信。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幸好沒有丟。
掙紮著起床,移到桌子邊,背上火辣辣的疼。
我開啟抽屜,先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看不出信被動過的痕跡。拿出信封,開啟,將信封撐大,小心翼翼的抽動裡面的信,沒有任何阻礙!信拿出後,我看著信封右下角那米粒大的紙屑,心跳加速,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果然有人動過這信。
我玩了一個小把戲。臨走前,我把信弄幹,其中一個紙角撕了一道小口,並不完全撕掉,這塊米粒大的紙與整張紙大約有兩毫米連著。然後將這塊紙角被撕壞的部分塗上膠水,黏在了信封裡側右下角。
如果有人想看這封信,一定要現將信取出,那麼這塊紙角就會被撕下,但是又不會太引起注意,偷看信的人會以為是信封的夾角夾下來或者本身就是壞的,因為這張紙被我刻意弄壞了幾處。
這就是徵遠要告訴我的嗎?告訴我我被人窺視著?可是為什麼呢?我的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別人注意的呢?
我把信裝好,回到床上,回想著徵遠與我說的每一句話。
這時,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假如有人監視我的話,那麼他看了這封沒有字的信會怎麼想呢?
如果偷窺者相信這封信就是一封什麼都沒寫的信,那麼他會認為徵遠故意在給我什麼提示。如果偷窺者認為這不是徵遠給我的那封信,那麼他一定會認為我把信替換掉了,而我會替換信,就說明我知道有人會偷看,我已經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了。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這封信都相當於一個訊號,一個給那個暗中監視我的人的訊號!而這個訊號,會把我陷入危險的境地!
徵遠為什麼會這麼做?
我相信徵遠不是要害我,害我的話有很多更好更直接的辦法。確定了這一點,我開始分析這封無字的信的背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