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在失敗五六次之後,精神力便已經匱乏。
獨古月也沒強求天心一定要今日學會,學習煉丹是個慢工程,不可能一蹶而就,所以在讓天心服用一顆養神丹後,便讓她出去另找一間房休息去了。
獨古月現在身上有傷,若是不想讓天心發現,自然不可能再像往常那樣讓她抱著睡。
先不說那血腥氣味,就說那被觸碰到傷口時的疼痛,獨古月也是一萬個不想承受。
天心雖小,但她的心智卻早已經遠超過一個五六歲兒童應有的範疇,從前在陳家村的討飯也練就了她不同一般的眼力。
獨古月那麼蒼白的臉色,天心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呢,只是她非常聽獨古月的話,獨古月既然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也就裝作不知道。
不過在出了獨古月房間之後,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還是不由得流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
這些都是獨古月所不知道的事情,在天心離開後,她才褪去身上的黑袍和已經破爛的衣裙。
其過程自然又讓她倒吸了幾口涼氣,因為時間過得太久,左肋已經停止流血的傷口處已經與衣裙粘在了一起。
獨古月也只能忍著那種傷口再次撕裂的疼痛,來把衣裙給撕下來。
眼看著再次血流如注,獨古月都快痛得虛脫了,額頭的冷汗那是止不住得往下流。
沒辦法,誰讓獨古月沒有煉製一些能麻醉傷口痛覺的丹藥呢?
本就怕疼的獨古月現在體驗到這種疼痛,是真的想發生發洩出來,但那樣以來她還不如直接請鍾院長幫她處理傷口,何必要自己受罪?
“關二爺刮骨療傷也不過如此了吧,畢竟我這也直接見骨頭了。”獨古月猜測道。
獨古月雖然現在真想就這麼睡過去,來避免這種疼痛,但她不敢。
這若是不止血,就這麼流下去,也能讓她把從陳世元手中撿回來的這條命給流死。
看著這明顯距離心臟非常近的傷口,腦海中就平添了幾分後怕恐懼感。
獨古月從空間戒指內,再次取出極品療傷類的丹藥,全部碾成粉末,均勻地趴在傷口上。
在確認傷口的血液不會滲透藥粉不會流出來後,獨古月取出養神丹和氣血丹服下,這才沉沉地睡過去。
獨古月也沒有對傷口處進行任何包紮,不然等換藥的時候,還要再次撕開傷口。
那酸爽,獨古月絕對不想再體驗第二次,反正獨古月睡覺能保持一個姿勢一直不動,也不怕會碰到傷口。
次日清晨,獨古月準時醒來,先是檢視了一遍自己的傷口,在確定已經結了層薄痂之後,這才再次灑了一邊療傷藥。
然後從空間戒指翻找出一件白色長衫,撕成布條後,小心翼翼地纏在了傷口上。
經過幾番折騰,獨古月突然發現自己空間戒指里居然一件正常衣物都沒有了,甚至剛剛那最後一件長衫也被自己撕成了布條。
最後無奈之下,獨古月只能把從董會長那裡考核得來的精神鍊師長袍穿在了身上,還佩戴上了藍色一星的精神鍊師徽章。